了什么事以后,原路回去。”
“多出来的这一趟,你一个人往返的这一趟,你去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于德田想着辩驳,却被打断。
“于德田,你得明白一件事,既然进来了这里,就不要想着能置身事外,轻易出去了。”
“至少,你协助隐瞒案情,处理尸体这条罪状,你就得判刑,你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出去的,我们就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调查你的所有完整行为。”
“如果是我们查清了,而不是你主动坦诚出来,在最终判罪上会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你不会不知道的。”
说完这些,曲卿暂停了一会儿。
可以看到,对面审讯椅上的这个六十多岁的男子,正不知不觉咬着嘴唇,身体紧绷着,明显是思忖着利弊,天人交战。
好一会儿后,他忽说:“我只是去送那个假鼎而已。”
“他那个晚上,是拿着那个假鼎来见我的,我想,要是他拿着鼎的时候,被谁被目击到了,尸体被发现了的时候,身边却没有那个鼎,警方会不会觉得,那东西是放置到哪里了呢,比如是我的家里,那样我就会更快被怀疑到并搜查家里了。”
“所以我把假鼎放到他身边,可以多少撇清一下我的嫌疑。”
“你就只是做了这个吗?”曲卿质问。
“就,就只是这个。”
“于德田!”
曲卿猛然拍了下桌面,说:“你必须知道,你和王寒前面的证词,对你有利,也不利。”
“我、我不明白。”于德田更慌了。
“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
“有利的地方是,证词里,袭击于大通的,是王寒,而不是你,你只是和王寒共谋弃尸。”
“不利的地方则是,其实你们将于大通弃尸于路边的时候,于大通还没有死。”
“没、没死?怎么会?”于德田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我明明已经探过了啊,他没有呼吸,脉搏也感觉不到了!”
“你儿子一身毛病,他只是休克了而已。”
“这个不提,你们只提到王寒击打过于大通一下,但于大通太阳穴上还发现了连续击打的伤痕,明显是在你们弃尸过程完成之后出现的,还都是生前伤。”
“也就是说,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多出来往返的那一次,你所谓的去送了假鼎的那次,你再次袭击了于大通。”
“是不是当时,你发现了于大通没死,于是又补了几下?”
“你可知道,你补的这几下,才可能造成了于大通的真正死亡吗?”
“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曲卿刻意没有讲钟法医的某些判断,一字字,一句句,落地有声,给于大通带来着实质性的心理压迫。
于德田崩溃了,大喊着:“不,不,我没有补那几下,我真的没有啊,我再去的时候,他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我只是把他——”
“你把他怎样?”
“我——”
于德田眼看要说,联想到了什么,又垂下了头,再次卡住。
方乐忽从旁冷笑:“于大通,看来,你之前告诉我们的,将王寒当成了你的另外一个儿子,不愿意连累他的话,都是谎话啊。”
“你真够虚伪的。”
于德田被刺激到了,大声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真的把小寒当儿子来看的啊。”
“你真的这么在乎王寒吗?难道你就不知道,你这里隐瞒不说,王寒就不止会被怀疑打了于大通那一下,于大通太阳穴上那几下更致命的,也可能是他后续打的,因为他大可以从别的方向再绕到弃尸现场,给于大通补了几下。”
“所以补刀的要么是你,要么就是王寒,你自己选吧!”
这个选项,一下子让于德田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