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躺会儿,我给你弄吃的。”
呃,这话说得,多让人误会。
朱向东从草床上跳起身,跨过火沟,身形晃了几晃便跃出了洞口。
白子衿坐在草床上,醒了一会儿神,感觉一切仿佛还在梦中,怎么好好的就与这个当兵的一起掉进了这幻境里来了。
女孩跳过火沟,来到摩托车前,准备对着后视境把自己的头发梳理一番。这才发现,她头上的那些茅草早就被朱向东给全捡干净了,真正是寸草不留。
看样子,这男人是早就醒了,却一直没有动,他是怕给自己惊醒了吧。所以就闲着没事?就帮自己捡这头发上的草了?
白子衿对着镜子打散了自己那头已经发毛的黑发,秀发如瀑布般直垂后腰际,从脸侧处滑过几楼,映得的原本就细白柔嫩的小脸越发白瓷般的细腻;睡足后的肤色越发的光泽,嫩泽滢滢的,一掐都要冒水的样子。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把桃木小梳子,三二下子就把自己的头发梳平,然后于脑后盘了个发鬏,她登台跳舞时常盘的那种发型,左右两侧各留了一楼头发,细细的分成均匀的四股,辫成两条小辫垂在两肩。
这种盘起来的有些古味儿的发鬏,显得她特别干练利落、干净清宁而又娇艳美丽,有一种奔赴战场的气势,更有一种尊贵华美艳惊四座的绝艳。
白子衿从小包里拿出一窜用特殊像皮筋窜就的珍珠头饰,这种头饰不但漂亮,更关键的是可以使发鬏更加的牢靠,在她登台表演时,无论动作多么的激烈,旋舞的多么的时长,都能够保持发型不乱,而且这上面的每一粒珍珠都是真的珍珠,是石头城内老手艺师傅手工窜上去的,这种古老的窜珠手法,使得这窜橡皮发珠更加的精工华美,散发着神秘古韵典雅的味儿。
白子衿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想着早晨的事情儿。那个当兵的早就醒了,还硬躺在草床上‘不敢’动,嘿嘿!这身子一定麻麻的不舒服吧!
女孩对着镜子里的美颜,勾勾起了唇,艳丽绝美的容貌,那面镜子都不敢装得下了。
白子衿哪里知道,人家可是杠杠的特种兵大队长,别说一时半会儿不能动,就是二三天蹲在哪儿一动不动,这男人都没问题。
这男人就是一个最有耐性的猎手,过眼的豺狼虎豹就别想能够逃得掉。要不,这人怎么会在黑白两混出了个活阎王的名号,他不但凶残狠厉,对敌人冷酷无情,那真是阎王让你三更死,小鬼不敢留你到五更,被这男人列入黑名单的犯罪分子,就别想有哪个能够从他的手里逃脱得掉的。
白子衿刚把身上的茅草捡干净,朱向东就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捧着一兜的雪进来了。
朱向东看见女孩一愣,这收拾的真够利落的啊,有那么一丝穆桂英挂帅的英豪之气势了,两只大眼睛黢黑璀璨的闪亮,白晰的皮肤透透淫泽的样子,这女孩子还是睡饱了以后更精神,更漂亮可爱,美哒哒的,他喜欢。
朱向东把女孩拉到火傍,弯腰拿起一团雪,在火傍烤化了,满手的雪水,似滴未滴的样子,就抹上了白子衿的脸,一把雪水,又一把雪水。
粗砺的手掌,微凉的雪水,白子衿白嫩的脸皮子,不知道是被这粗砺的手掌磨得还是被揉的微微发红,这男人才做罢,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方崭新的淡蓝色手帕给女孩轻轻柔柔,很是认真的擦起脸来。
朱向东第一次给别人洗脸,白子衿也是第一次有人帮她洗脸,可是这男人的动作怎么就可以这么熟练、这么轻柔的呢。刚一开始上脸的时候,那力气还有些重,把女孩子的小脸划出一抹红印子出来,可是后来那动作却一下子比一下子轻柔,最后柔得就像是春风拂面,像是羽毛轻轻划过的一般,极轻,极柔,一种捧在心尖尖上的感觉。
男人看着頜下女孩懵愣呆傻的望着自己的模样,唇角勾起愉悦宠溺的笑,他捏了下女孩的小鼻头,大手滑上女孩的肩膀,拥着女孩转身走向火架子傍。
“好了!咱们过来吃早饭!”
吃---早---饭!随着男人醇醇性感的声音,女孩鼻尖闻到了香喷喷肉粥的味道。
火架子上的铁帽钢盔锅里冒着白烟,白米弱在里边翻滚着,传出肉的香味儿。
朱向东从雪堆里扒出一小把嫩绿和嫩黄色的,洗得干干净净的野菜来,两手拧巴几下,野菜便断为数节,然后他抽出皮靴里的匕首,手起刀落,野菜便以碎沫的形态飞进了粥锅里了。
空气里飘散着野菜肉粥的清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