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出来,言路洞开不等于无法无天。那位来历不明之人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切入口,新撰组并非幕臣,见回组才是。没有贸然选择阵营,算他聪明。”
“可你前段时间还说松平大人是蠢货。”
“这并不矛盾,又蠢又值得尊敬,说的就是会津魂,”醍醐忠顺叹了一口气,“当他接过京都守护一职,就意味着他把自己和会津藩摆在了其他有不臣之心的各藩的对立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般高尚忠义,令人赞叹......你可要千万引以为戒,绝不能干出这种事情。”
“......父亲大人不觉得惭愧吗?”
“你可以一边惭愧一边引以为戒,只要你的行为不出格,我管你怎么想。”
另一边,松平容保却无法真的将醍醐京弥当成普通队士看待。
“如果能借此拉拢醍醐家......倒也是件好事,”松平容保对家老佐川官兵卫叹气,“只恐怕,这不过是个随时会断裂的纽带。”
“那些公卿们大都是表里比兴之人,”佐川官兵卫摇头,“他们不缺子侄,何况是来自他藩的远亲。”
“根据近藤他们的描述,他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松平容保皱起眉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上洛呢?”
“他身边那个人和土佐勤王党有关,可能是个有志浪人,”公用方柴秀治提出,“也许,他也是为了尊王攘夷一事上京。”
“他出身奥州,是仙台藩藩士,仙台藩倾向我们,不足为虑。土佐藩也和我们是同盟,”松平容保沉吟,“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有些亲长洲藩的家伙表现的很奇怪。难道是他们在计划什么......”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新撰组,就让新撰组那帮人盯着他好了。”
因为所以——
“斋藤君,那个两个新入队的家伙最近有什么动向?”土方岁三问道,“松平大人担心他会有小动作。”
“一直同总司和他那两个跟班在一起。”
“做什么?”
“和小孩子玩、逛街、吃东西。”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没有什么密会?”
“没有,”斋藤一顿了顿,“我看,这种监视任务完全可以交给总司。他们已经发现我了,每次和小孩子玩、逛街、吃东西,都要叫上我一起。”
“......发现自己被监视,那个大少爷没意见吗?”
“他没意见,”斋藤一黑着脸,“可我有意见。”
“哈?”
“他们五个人加在一起,好烦。”
“......”
过了几日,当他们溜达着回到屯所的时候,醍醐京弥和陆奥守吉行就被山南敬助不由分说,带到单独的屋子里,派队士看管起来了。
“喂!”陆奥守吉行不满道,“这是把我们当犯人吗!”
“非常抱歉,”山南敬助口上这样说,行动上却一点不含糊,“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为了保密,只能先委屈你们一下。”
醍醐京弥将耳边的头发卷起:“唔......今天是几号?”
山南敬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严厉:“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今天是六月初,”醍醐京弥把卷起的头发又拉直,“那么,我知道。”他顿了顿,问道,“你们,是不是抓住了什么人?”
“得罪了!”山南敬助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请跟我来!”
陆奥守吉行上前推搡山南敬助:“你干什么!”
“没关系,”醍醐京弥对陆奥守吉行摇头,“陆奥,我现在想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能会对你不住。”
陆奥守吉行的力道放轻了:“你想做什么?”
闻言,醍醐京弥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陆奥守吉行和山南敬助同时心中一悚,手上力道松懈开来。
“我想要,改变历史。”
停滞了一会儿,陆奥守吉行开口:“你在......说什么啊?”
“一开始的确只是梦境而已,”醍醐京弥伸出手,点上他的眉心,“但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梦境了。”
“你在说什么!”
“逆风这东西,偶尔还是能带来惊喜的,”醍醐京弥的神情晦涩,“你的梦,链接到了冲田总司的梦。而冲田总司的梦,在因果律武器的冲击下,正被星轨注视着,映射到了现实。”
“这是可以改变历史、决定未来的沙盘推演。”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反正你不需要懂。山南先生,你也是,”醍醐京弥看向同样云里雾里的山南敬助,“请带我们去见土方先生。”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