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怜悯地看着他,“剔除陆奥守吉行,你身边能动用的刀剑付丧神只有五位而已——”
然而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一柄胁差从他身后贯穿了他的心脏,然后横向发力,将他的身体连带左手切断。
“猜错了,”醍醐京弥解开鞭子,向动手的骨?刑偎睦沈ナ祝?拔疑肀吣芏?玫牡督8渡ド瘢??寺桨率丶?校?橇?弧!?br>一色扬羽难以置信地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
喵之助早在他跌倒的时候轻松跳到地上,这时候,他又跳起来,蹲在了一色扬羽的头上,开口道:“前方战报,冲田总司身边多出了两名意料之外的刀剑付丧神,我们的队伍被全灭了。真能干啊,傀儡师,醍醐京弥!”
“连我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健!?br>有三名超出预计的付丧神决定了战局。他们受到黄泉的额外支撑——就是陆奥守吉行、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
一色扬羽简直死不瞑目。
喵之助撒娇一样绕着醍醐京弥的脚边打转,然后被他弯下腰,抱了起来。
“生来死去,棚头傀儡,”醍醐京弥散开幻境,发出感叹,“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话音落下,陆奥守吉行就像断线的傀儡一般,浑身一震,倒了下去,被压切长谷部一把接住。
“喂,主人!”压切长谷部着急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他会好起来的,”醍醐京弥讲得不明不白,“还差一点。”
一丝丝凉意飘到了他的脸上。
下雨了。
稀疏的雨点在落入火场的瞬间蒸腾,只有少量能落到人的衣衫上,并不能减弱火势。历史上,这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统统化为废墟,街市的重建工作直到明治维新时期仍是个大麻烦。熊熊烈焰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倒映在河里的火光仿佛将水也点燃了,色泽比在原业平咏出的“唐红”还要艳丽。
“哈哈哈,简直就像我们诞生时候的景象呢。”三日月宗近看着河水发出感叹。
“这比我们诞生时的景象可要盛大多了,”一期一振蜜色的双眼不忍直视火场,“也比我被烧毁那次还要壮观。”
“甚至更加残酷。”
大阪夏之阵中,烧掉的仅仅是丰臣氏残余和天守阁;禁门之变中,烧掉的是大半个京都。
“好大的火啊,”绯村剑心坐在河对岸,看着燃烧的房屋,声音发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就是战争,”江雪左文字悲叹,“这个世界上,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可你们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绯村剑心抬起头,“天皇大人竟然死去了......一开始我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数珠丸恒次停下念诵南无妙法莲花经,“我们正在主人的指引下探寻佛道。”
“死伤遍地也是佛道?”
“佛道之中,既有慈悲菩萨,亦有怒目金刚。”
“那也不该由你们来引导,”一个清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响起,“你们这是在玩火。”
来者是一个身着白衣红垮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左右——他就是时之政府的将官不笑猫。
不笑猫就像他的代号一样,板着脸几乎不笑,不过并不是醍醐京弥那种面瘫。他的年纪看起来太小,不这样就一点威严也没有了......就算如此,他还是威严不起来,大家只是明面上配合他一下而已。
跟在他身后的爱染国俊完美诠释了这一点,他完全没管自家主人说了什么,正拿着石头向河里一个个打水漂,超级破坏气氛。
“啊啦,这不是少将大人吗?”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作弊是会上瘾的,”不笑猫摇了摇头,“傀儡师这样......就是在作弊。这让那些拼尽一切将局面塑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先贤们情何以堪。”
当着绯村剑心的面,不笑猫并没有把话说清楚。如果桂宫凉子内亲王在现场,一定会吃惊不已——他们作为明面上的敌人不仅没有发生暴力冲突,还在心平气和地论道。
“有什么关系,这也是规则允许的,”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嗯......人类不是有句话吗,存在即合理。”
“哲学上的概念不能和生活上的概念混同,”不笑猫没好气地说,“哲学上的理和生活上的理根本不是一个东西。合理的东西不一定合法,而法律是人类最低的道德标准。就算每个人的道德标准不同,但也会存在一个符合全人类利益——准确的说,是符合大多数人类利益的界限。”
“傀儡师的所作所为,超出了这个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