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可以说,没有为什么。
“来人!”查库的声音很大声的在我身后响起。
接着俩个男人进来,向查库低头行礼,“查大人。”
“带下去。”那声音中透着索然无味。
我被人带到了牢房,一路走过,见到很多身体鲜血淋漓的人,样子狼狈又可怖,却很少有摇着门框大喊“冤枉”的人。
我的这个监牢中只有我一人。
监牢阴暗但却不是很潮湿,整个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燥,燥,燥。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暴动和挣扎,这是一个介于人间与地狱之分的地方。
往昔我只是一个线人,还是从事诱惑性的任务,又不用其他同行一起,忘却了这本是一项多么凶残毫无怜悯和底线的职业。
我靠着监牢的墙,想着这里应该靠过不少人吧,估计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
我没有什么害怕或者觉得晦气的感觉,我只是觉得,我马上也要走上这条路了。
我离死已经不远了,如果我坚持什么都不说,对我有兴趣的人可能还会有别的方式,比如死前遭受另一种对女人的惩罚。
如此一想我觉得自己还是提前咬舌自尽吧,如此死相还好看些。
也不行,这我在监牢还未被如何就先咬舌自尽,这未免也太怂了,到时候再被外面的小报添油加醋一番,我估计我这次丢脸得丢个一俩百年。
我脑中不尽的胡思乱想,自己反而放松了,死就死吧。只是不要死的太难堪,给活着的人造成困扰。
跟我预想的不一样,一天过去了也没有人来提审我,晚上我便睡得心安,听着周围牢房里或高或低的哭声,心中窃窃的想还好当时结婚的时候没有要孩子。
这样在牢房过个几天,一天晚上,我梦醒翻身就看见眼前隐隐错错,我立时被惊醒,只见查库站在我眼前。
他外面披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里面穿着睡衣。
他眼神清明没半点睡意显然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眼神柔和,似乎另一个孩子一般的人格苏醒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能改善我的处境或者有利于我被放出去。所以选择不说话。
他就那样看着我,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直到不知过去了俩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我靠着墙头再次混混睡去。
事情是不能想的,昨天还在想为什么没人提审我,今天提审我的人就站在牢门口了。
“快这点儿!”
我认命的走到门口,那俩人粗暴又利落的套在我手上,直接扯着链子往前走,我只能快步跟上。
然后我被甩进了刑房,那人什么也没有问,转身拿了一条鞭子二话没说就往我身上抽,我无处躲藏,每次只能遭到更强的鞭打。
知道那人估计觉得差不多了,停下了手,抖抖肩膀和手臂,“说和平民党的联络信号是什么?”
“没有联络信号,是他们照的我。”我身上抽疼的厉害,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