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少主的好意唐海心领。”
“哎,刑讯马上开始了,唐姑娘不介意的话过来与我同坐吧,也好替我看看审审这宫家逆贼。”
和端木小姐同坐,那是无上的殊荣啊!这个唐海居然能得到端木小姐这般赏识,想必也一定是个十分得器重的人吧!
而宫天歌心里却是冷笑不断。
和她同坐?自己能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同一片空气就已经够恶心的了!
端木婉儿此刻也是心里算盘打得夸夸响。
她一看唐海就是个柔弱的女孩子,虽说她是个炼药师,但出生在这个穷乡僻壤的人,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到时候看了刑讯场面,可别吓得失了仪态屁滚尿流痛哭流涕的才好。
“嗯?唐姑娘!来吧,我与你投缘得很,早上和你都没谈够呢,过来与我再聊聊。”端木婉儿上前亲昵地挽住宫天歌的手臂,二人如同亲密无间的姊妹一般往前走去。
宫天歌面上维持着假笑,嘴唇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宫域、宫茉,如果你们认识里面的人,就马上告诉我,我会让埋伏在暗处的人出手。”
宫域二人应声答是。
他们虽然在外围,但精神力不差,游走在人群中往刑场看就行了。
“唐小姐,你说什么?”端木婉儿眼尖地看见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就问了一句。
宫天歌面色如常,回了她一个假笑:“我没说话啊?端木小姐莫不是听错了?”
端木婉儿狐疑地看了看她。
真的?
她刚刚明明就看见她动嘴了。
可是一想到唐海没有灵力,就是想密语传音也做不到啊!
她放下心来,暗笑自己真是太敏感警惕了,真是对着谁都这么多疑,都不看对象了。
也许是唐海身上总有一种让她莫名其妙有些熟悉的感觉,让她每次看见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和她说话似乎一不留神就会被坑,这个特点和之前的那个老朋友可太像了。
可惜,那个老朋友这会儿估计已经沉入洛水了,那个人和眼前这个弱得风一吹就要倒,走到哪都捧着个暖炉的人差得太多了。
宫天歌可是嚣张得敢纵马皇城的人,而这个唐海……
太内敛了,沉默不语的时候让人几乎要忽视她的存在。虽说偶尔也有十分压迫人的锋利气势,但配上她这个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外表,还是有些弱了。
端木婉儿拉着宫天歌在内圈里坐了下来。
宫天歌环视了一圈,很显然端木婉儿是坐在主位上的,刑场中树了三根高木桩,上面分别挂着三个人,身上穿着的囚服已经被鞭子打得残破不堪几乎都不能蔽体了。
鲜血和污泥染得衣服狼狈不堪,露出了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有一些甚至深可见骨。
宫天歌皱了皱眉,这三人一看就是一家三口,小的那个还不到她腰那么高。
虽说她不记得宫氏所有族人,但她绝对肯定军队里没有一家三口来的,这么小的孩子,绝对是不会上战场的!
她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压下了,偏头漫不经心似的问道:“怎么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