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金老爷爱子心切,孩子生了病自然是要在旁边陪着的,我能理解。”
什么爱子心切,还托木培青给自己道个歉?这谎扯的也是漏洞百出。
若是真的要道歉,刚刚一上来就该道了,还要等自己说出来才想着道歉?就是孩子真的生病了,管家不去请医生来她这儿谈生意?
她不发话,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但木培青连连道歉,笑容可掬的样子,宫天歌也还有求于人,便不动声色地把人给送走了。
青栀送完人回来,撇了撇嘴道:“他们倒是消息灵通!”
“做生意的嘛,这手里的情报必须灵光。”宫天歌轻轻吹了吹盏中的热茶。
“我看呐,他们也就是狗眼看人低,来了人家里什么都不拿,跟以往在洛水城的时候一箱箱地往里抬可不一样!”
“毕竟我来得如此突然,他们也需要试探,估计外头还在猜我是不是被赵家和徐家扫地出门了呢。”宫天歌毫不在意地道,“只不过这金家,倒确实是惹得人不高兴了。”
这表面功夫做都不惜得做,估计是觉得自己能攀上金家就算是给足脸子了吧?
“主子,今天新换的仆人在外面候着了,等着您去挑呢。”外面进来之前搬过东西的高个仆役,昨日青栀就打发他去办事了,倒是个利落的,一大早就把人带过来了。
宫天歌便到前院去看了看,她没有走近,只在角落里看了看他们,大约三十个人,男女对半。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这些人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直视前方,目不斜视也没有交头接耳。
“你叫什么?”
“奴才名叫福顺。”
“你办得不错。”宫天歌笑道,青栀也会意上前赏了他。
福顺忙受宠若惊地接过。
之前李嬷嬷在这儿的时候,他们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昨日本来他还有些担心,怕他们真是来抢少将军的房子的,但看这群人中大多都气质不凡,还有两人还身手绝佳,便打消了顾虑。
更何况这个主子出手极其大方,随便一赏就是他先前一个月的俸禄,昨天可真是给他惊着了,现在赏的银子他掂了掂,绝对不比昨天的少!
宫天歌把他的惊和喜都收进眼底。
能用钱收买的人,最好收服了。
她这才往院子里走去,扫了扫下面的人。
……
与此同时,洛水城,将军府。
苏灵儿小心翼翼地宽慰着正大发脾气的苏晴儿。
“你这狗奴才,看着表哥不在就这样怠慢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真是一群废物,连个茶都泡不好!”
苏晴儿狠狠地把手中装满热茶的杯子朝跪在地上的侍女蝶儿摔了过去。
先前那个已经让她给赶出去了,现在新换上来的蝶儿正正好被砸中了脑袋,瓷杯子应声碎裂,刮破了她光洁的额头,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混合着茶水顺着脸庞流下来,显得分外狰狞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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