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卫翻进了我唐府的墙,什么时候,他们翻进了你郑家的墙……”
“荣昌他倒是敢?!他如此作恶多端,我就不惜得拼上这条命去与他拼得个同归于尽!”
“可惜,您若是一股脑跟个苍蝇往里撞,说不定被那潭深水搅和得一点浪花儿都掀不起来就一命呜呼了,郑掌柜,这荣昌阴险狠辣,您如今已经惹着他了,就是他看在金家的面子上现在饶你一命,那往后他不需要你的时候,可不是头一个就拿你开刀吗?”
“不找把锋利的刀放在枕头边上,您也能安心睡着?”宫天歌眯着眼睛看他,眸中尽是冷光。
郑先凝眸看着宫天歌清澈的眼神,淡淡叹了口气:“唐小姐,多慧易夭啊!”
“郑掌柜,做人呢,就不能想着自己哪天会死,这样活得多没劲呐!得想着明天怎么活,这样才有奔头,您说是不是?”宫天歌笑道,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微微放下了。
郑先惊讶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是一介女流。
“不应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死,得想想自己明天怎么活……”
“你倒是豁达,也不担心荣昌接着派人暗杀你?”郑先有些讶异她的胆量。
按说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年仅十七的少女,孤身一人,在完全没有背景的地方独自打拼就已经很有勇气了。更何况她还遇到了荣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岂不是更加让人担忧?
可她非但不害怕,却还能用这样的来寄托自己的一腔志向,着实豁达而又明理,活在这世上清醒而有目标。
“荣昌敢吗?他派出来的人,我已尽数还回去了,他若再敢派人来,估计也就是让我再多运几趟尸体罢了,到时候保不准我什么时候把他的死士送到官府去,铁证凿凿,他这荣氏医馆就别想再开下去。”宫天歌面上浮现出一丝豪气,郑先眼眸微动,心中竟是被她的这一分气度折服。
“唐小姐女中英豪,能与您结交,是我郑先三生有幸。”
“诶!刚刚不还防着我跟防贼似的吗?现在就改口了啊?”宫天歌笑了笑,却是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言语中尽是调侃。
“唐小姐莫打趣了。”郑先尴尬地垂了眼睛。
宫天歌好笑地看着他,这人还真是好正经,经不起调侃的,但刚刚言语之间对她的防守倒是滴水不漏。
若非自己有心激怒他,猜测他被荣家冒犯到的痛处,也无法将他的假象给击破。
“郑掌柜,您愿意跟我讲一讲,荣家与你之间的过节吗?”
郑先眼睛冷了下来,但再看向宫天歌时,却是多了一丝果决:“唐小姐,您要明白,此事十分隐蔽,不能让荣家乃至金家的人知道,到时候若是唐小姐拿此事要挟我,算是我今日看人不明。但若你敢害我家人,我一定……”
“诶!我唐海,对待盟友向来都是坦坦荡荡。你将你的软肋交给我,我也会给你我的软肋,我们坦诚相待。”
坦诚相待,这样才能换得真心。
宫天歌十分看好郑先的品行,因此愿意冒这个风险。
郑先眼眸抖动,猛地站起身,朝宫天歌拱手参拜。
“郑掌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