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人。
“赵公子,徐公子。”宫天歌面上情绪不显,照着以往的样子同他们打招呼,惹得人心里愈发空落落起来,摸不透她现在的想法。
赵邯拱手:“唐姑娘,好久不见。”
徐扬帆也拱手,正要说话,就听得上面的女人传出了一声轻笑:“别拘礼了,哪来的好久不见,不过月余罢了。都坐吧。”
这话一出,让赵邯嘴角绷了绷,但很快就转变了过来,轻笑着坐到了客座上。和徐扬帆中间正隔着一张小几。
青栀走了进来,动作娴熟地给几人斟茶。
宫天歌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朝二人敬道:“回来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二位日夜辛勤呢,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她眼中泛着冷意,赵邯和徐扬帆心中猛跳,有些能猜到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一时间心虚,便也只好举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茶水有些烫,赵邯和徐扬帆入了口皆是脸色一变,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硬生生咽了下去,没多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宫天歌眉眼间的笑意渐渐变冷,道:“只是不知道二位这辛勤劳作,到底是为的什么。”
赵邯将杯子放到一旁,想要解释几句,却还没来得及发声就被宫天歌给堵了回去:“当初可是说好的有钱一起赚,有肉一起吃,怎么,现在想要来谋我身上的这块肉了?你们如此用心良苦,还真是半分没把承诺当成一回事!”
“唐姑娘,你误会……”徐扬帆想要解释,宫天歌的气场太强,他有些担心她会一怒之下对他们不利。
“误会?”宫天歌冷笑,“青栀!把那人带上来!”
赵邯眼睛猛地一沉,想到了久久没来找他的月娘。
青栀下去不多一会儿,就把一个人形大小的布包拎了进来,丢在赵邯脚下。
布包的口被摔开了一些,露出来里面一张惨白的人脸。
赵邯瞳孔猛地一缩,盯紧了这脸,好半晌才沉沉地看向宫天歌:“你把人就这样杀了,不怕事情败露,伤及自身吗?”
宫天歌笑了笑,仿佛下面布包里的不过一块猪肉而已:“我既然敢把她放在你眼皮子底下,自然就不怕你去告。你大可以试试,只怕赵公子连这唐府的门都踏不出去。”
赵邯坐在那,身上原本儒雅温润的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了肃杀的冷意:“唐姑娘怎么就如此笃定?”
“我就是笃定。”宫天歌笑了,脸上是让人摸不透的淡然,“不信你试试?”
徐扬帆怒目瞪着宫天歌,“你我就算合约不成,也不至于把人都杀了吧!”
“她想要让我的手下死,你知道吗?而你们,想要把独属于我的眼线拔出,当我不知道吗?我让她死,是为求自保,你们做的事,难道就比我高尚了?”宫天歌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冷眼看着他们。
徐扬帆气不过,就想要往外走去,“你如此猖狂,我不能让你逍遥法外!”
宫天歌眼眸一凝,徐扬帆的脚都还没跨出会客厅的门槛儿,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赵邯震惊地站起身,还未有动作,就听见徐扬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