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眼神暗淡了一些。她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宫天歌笑着道:“您就别谦虚了。洗衣做饭总会吧,跟我走吧,我不能说许你荣华富贵,但当你平安康健还是能做到的。”
王婶儿被她话里和眼中涌现出来的善意和温暖给彻底感动了,颤着声道:“好……好……我跟你走!”
“青栀,帮王婶儿收拾收拾行李吧。我们一道回去。”
青栀领命道:“是。”
王婶儿把王右的牌位小心地收好,这整间破屋子也没什么行李要带,统共也就是几件自己常穿的衣服,就这样,王婶儿拎着一个包裹就跟着宫天歌回了唐府。
从马车上下来,王婶儿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唐府,顿时惊呆了。
她一路上设想了很多唐府的样子,她也知道唐海家底颇丰,但没想到,这么丰啊!
这威武的大狮子,这高高的门槛,锃光瓦亮的房梁和墙瓦……
“主子。”福顺看见她的马车,便出来迎接。
宫天歌点点头,吩咐道:“这位是王婶儿,你带她下去换身衣服,再在仆役住的前院偏厅里给她安排一间屋子。往后她负责厨房和浣衣的工作,再给她安排几个手脚麻利老实的姑娘,别把活都让她一个人干了。”
福顺领命道:“是。”
王婶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排给弄得晕头转向。
她一直以为唐海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医者,谁曾想到竟然住了这么个大宅院!
“唐……唐姑娘,这……这房子……”王婶儿急忙拉住她,有些惶恐。
宫天歌笑了笑:“待会儿我带您逛逛吧,可别在里头迷了路。这个是福顺,是府里的管家。你且安心住几日,到时候他会给您安排工作的。”
王婶儿依旧有些不安,可看着这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都是手脚轻快低眉顺眼的样子,似乎十分训练有素,对她的到来也并未有什么好奇或是别的想法,便安下了心。
福顺安排好这些,便带着王婶儿去偏房了。临走时,对着宫天歌道:“主子,东厢房的那个客人今日来说他准备回去了。”
宫天歌脚步一顿:“他走了吗?”
“还没有,说是等着跟您说一声就走。”
宫天歌点点头,这些日子她忙得脚不沾地,倒还真忘了云逸尘和花凝的存在。
之前萧重月给她寄来的有关云逸尘的事,她都没来得及细看。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
她来到东厢房,就看见云逸尘正拿着一根枝条在院中展开身形练剑。
枝条上开出了一个个小花骨朵,随着他的身姿迎风战栗。而他一身白衣,在这院中缥缈而起,挺拔修长的身姿似乎不是在舞剑,而是在云雾中起舞,漂亮得令人屏息凝望。
他的剑术并非有凌厉之感,而是充满着仙气。树枝的舞动中没有杀气,却也是招招精简,一击致命。
终于,那剑影猛地收回,只剩下尚在空中飘荡的衣摆,无风自动。
宫天歌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云逸尘的身姿如同是天地间最平和却也最耀眼的那一束月光,映照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