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云逸尘看见她神色有些茫然,愣愣地看着别处,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便出声提醒道:“嗯?快中午了……”
宫天歌抬手,打断了云逸尘的话,道:“没心情,事情还没解决,哪有心思喝什么粥?”
说完,便身子一拐进入了关押谭卓赟的暗室。
云逸尘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她怎么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因为他提了腊八粥?
不像啊……
似乎是触及到了她什么不能侵犯的界限似的,像被摸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然后朝他龇牙咧嘴。
唉……
云逸轻声叹了口气,脸上扬起了无奈的笑容,跟在宫天歌身后进入了暗室。
暗室内,谭卓赟也被捆在木桩上。见到他们两个进来,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她们,便又垂了下去。
宫天歌看见他这反应,突然就笑出了声来,“谭老爷,怎么几日不见,这么憔悴了?”
“唐海……要杀要剐你直接上就行!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还玩儿这些拐弯抹角的讽刺把戏,你不嫌恶心吗?”
宫天歌摇了摇头,叹气道:“哎呀……我也是想直接了当一些的,可奈何谭老爷不愿意啊?瞧瞧,你做的事儿可都是些背地里捅刀子的阴损事儿,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不得迂回些吗?”
谭卓赟听出了她暗指的事,可还是故作不知,茫然道:“你在说什么东西?难不成我之前去你那抢病人也成了阴损之事了?那明明就是……”
“谭老爷!”宫天歌冷冷打断他,“对自己一套,对别人一套,不太合适吧?您属鱼的?一会儿换一个脑子?”
谭卓赟脸色一僵,但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指的是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既然你要我直接一点,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宫天歌一双黑瞳紧紧盯住了谭卓赟,问道:“你给青泽他们的药是不是荣欣怡给你的?”
谭卓赟眉头狠狠一跳,眼神不敢置信地看向宫天歌。
“看来我是猜对了。”宫天歌笑了笑。
都不用谭卓赟回答,看着他这反应,别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谭卓赟感觉自己有些梗塞。
坦白说,从被她的人抓来之后,谭卓赟自己就有些猜到,唐海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了。
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如此直接地问出这句话!
宫天歌笑了笑,“你很惊讶我为什么能知道你和荣欣怡之间的事?”
谭卓赟的脸色又变了变,怎么他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猜出来?
“别奇怪为何我会知道,也就是你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了。”宫天歌声音里透着些愉悦。
“其实也不难猜,一个自己的地盘上爆发了疫病的领导者,在发现爆发的时候,不去找有可能解决此事的大夫,也不去镇守在沧州,反而嘚嘚跑去给一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祝贺大婚,这看起来不就是很明显吗?”
“说明只有荣欣怡能治得了这个疫情,而且你和她原本就有交情,所以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