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小子被他额娘给教成了势利眼儿,估计除了爱新觉罗家的,他谁都看不起呢。”胤|冷冷的在一旁插话,语气里满是嘲讽:“哦,估计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他也看不起呢!也不想想,皇阿玛的额娘就是汉人,咱们这些个皇子皇孙的,哪个身上没有汉人的血统?!”
“好了,十八弟。”胤g苦笑着摇摇头:“我也骂过那小子了,你也就别往心上去了,以后装看不见他不就完了吗?”
“我当然没往心上去,要是往心上去了的话,那我早就进宫向皇阿玛告状了,怎么还会站在这儿?”胤|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来挤兑胤g,以发泄宝玉被他抢走的怨气,怎么会放过?
“那就多谢十八弟的大度了。”胤g略显无奈抿抿唇。
宝玉有些奇怪的瞥了胤|一眼——怎么这十八阿哥好像跟胤g很不对盘似的?不应该呀!
那贾惜春的婚礼还没来得及办,宁国公府那边就开始办葬礼了。
喜事自是不能跟丧事抢道的,不得已,贾惜春的婚事暂且搁置了下来。
“秦可卿?”宝玉沉吟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是何许人物,疑惑的看着贾珠:“她谁啊?”
贾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是无奈,“宝玉,秦可卿是蓉哥儿的媳妇,咱们的侄儿媳妇,这你都不知道?”
“我没注意嘛。”宝玉似乎也知道都那么多年了,却不知道自己的侄儿媳妇是何许人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都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她怎么好端端就没了?”
“哪是好端端的就没了的?都病了有好几个月了。”贾珠摇摇头:“她可得老祖宗喜欢了,就那么去了,估计老祖宗得伤心好长一阵子呢!”
“哦……”宝玉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只关心他切身的利益:“她的葬礼我们也要去?”
“你说的!秦可卿可是咱们的嫡亲侄儿媳妇,她的葬礼我们怎么可能不去?”贾珠嗔怪的瞪了宝玉一眼:“你赶紧的像衙门里告假,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咱们可是跟宁国公府关系最近的,得过去充场面。”
“我干嘛要去啊……我又不认识她……”宝玉不满的嘀咕着,又惹来贾珠一个瞪眼。
“胡闹!你赶紧派人去告一个月的假!别成天想着往外跑,还有,也别到处去嚷嚷你不认识她,都十几年了,连自己的侄儿媳妇也不认识,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不得不说,贾珠要是真的发起火来,那还是很吓人的。
宝玉撇撇嘴,压下心底的不悦,有些不情愿的派人去告假了。
当然,这一消息,对于胤g和伸着脖子等宝玉回来的胤|来说,和晴天霹雳无疑。
“一个月……”胤g脸色铁青,胤|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地上。
“怎么需要一个月?!”胤|差点就跳了起来:“那死的是他侄儿媳妇,又不是他媳妇,那些琐碎的事都轮不到他去做,哪用得了一个月那么久?!”
“回十八阿哥的话,这是珠大爷要求的。”连清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直到蓉大奶奶下葬,这里面有很多场合宝哥儿都要在场,珠大爷就说,干脆就告假一月好了。”
胤g虽然恨的直咬牙,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跟死人去计较,这样才舒服了些许。
贾府虽然只剩了个空壳子,但在贾珍的极力要求之下,用的又都是他的银钱,故而秦可卿的葬礼办的还是极为盛大的。
宝玉无聊的站在一边观察着众人脸上的神色,看着看着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悄悄的拽了拽贾珠的袖子:“大哥,怎么这秦可卿死了……这做公公的看起来比做儿子还要伤心?”
贾珠虽是也感觉出来了,但也没往心上去:“那贾蓉的整颗心都在其他女人身上,要是能为秦可卿伤心就有鬼了,而珍大哥是拿秦可卿当自己的女儿来疼的,更伤心一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是吗……”宝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熙凤不愧她的“凤辣子”之名,办事雷厉风行的,在应了贾珍的请求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宁国公府的事务给料理的井井有条,那些个下人,大多都对她心服口服,有些不怎么服气的,也不敢说什么。
宝玉是主子,那些个琐碎小事也轮不到他来操心,更不用每日都去灵堂,日子过的倒也清闲,却让他愈发的烦闷了。
不过才五六日没见到胤g而已,他竟然就已经心烦意乱,做什么都不得劲儿了……宝玉闭了闭眼,苦笑连连——看来,他算是栽在胤g的手上了呐!
“区区一个葬礼……竟是花了近三万两纹银……”贾珠的脸色很是难看,却不好说什么——他和贾珍毕竟是两个府里的人,只是堂兄弟而已,贾珍愿意怎么弄,他是管不着的。
“这贾珍……呃,是珍大哥,对那个秦可卿的感情倒是挺深的啊?”在贾珠不悦的目光下,宝玉硬生生的把“贾珍”转换成了“珍大哥”。
“是啊,也不知道珍大哥怎么那么伤心?”贾珠对贾珍这几天的行为既是疑惑又是不满:“就跟死了的是他的妻子似的……让人怎么看怎么奇怪,一些个闲言碎语都出来了。”
“闲言碎语?”宝玉疑惑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