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了主婚人,当个主扫人也让谢长礼觉得自己和侯爷的关系又更进一步,亲自拿起了扫把领着衙役皂吏,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那些嫁了自家女儿的庄户人家见堂堂齐州大知州亲自为婚礼现场打扫卫生,别提多有面子了,看仔细了谢大老爷屁颠屁颠的一举一动,等回了村里之后逢人讲起来的时候,也好讲的生动一点。
齐州城和历城县城里的绸布店生意火爆,凡是大红大紫的能沾上点喜庆颜色的布料被杨怀仁一扫而空,用于装扮整个杨家村。
杨家村从村口开始,所有的房子和树木上都披上了红绸,中心广场包括地面直接糊了三层的红纸,近二百对新人全副红妆展现在人们面前。
怎么说呢,离着十里地,都能看见杨家村一片火红之色,有个词可以把这雪中的火红色形容的很贴切,叫火树银花。
杨怀仁策划了这么大场面,加上派红包下聘礼等所有的花销,也不过才花了不到两万贯钱。
对他来说,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根本就不叫事,自己从东京城带回来的二十万两银饼子,这些天里就算卯着劲的花,可到现在都没花完,实在是让人愁得慌。
爆竹自古有之,到北宋年间已经进化成了红纸包裹着火药的鞭炮,只可惜这东西不但死贵,产量还少的很,就算舍得花钱都没处买去。
每逢春节或者宫里有什么大喜事,才弄上几串玩玩,民间想放还真没有获取的途径,杨怀仁当时娶何之韵的时候,就没弄到。
好在四里八乡所有会敲锣打鼓的人都带着家伙事被请了来,热闹程度上倒是没有打折扣。
仪式也非常简单,男女双方列队入场,杨怀仁站上高台啰嗦了一通大家都听不懂的祝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即便杨怀仁鬼位侯爷,一个个单了二三十年的内卫们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洞房的事情,哪里有工夫听侯爷啰嗦?
杨怀仁虽然丢了面子,但是他很知趣,反正那些祝辞也不过是“今日阳光明媚,召开妇女……啊妇女集体出嫁的大会”之类的废话,天上阴沉沉的根本没有太阳,第一句就废话了,后边也就没有人仔细听了。
反而是杨母这位诰命夫人上场言的时候博得了满堂彩,因为她手里抱了二百个大红包。
这年头没有纸币,红包里其实都是“红条”,一句祝福百年好合的话加一个数,凭着这个数找杨府的账房领结婚赏钱。
杨怀仁觉得自己很悲催,事情都是他出的主意,他亲自策划,他亲手执行并促成的,甚至所有的花销也都是他掏的腰包,可他就是没有出到什么风头。
心里不爽是肯定的了,不过也倒没有不开心,事情都是有比较才有高低好坏的,找了媳妇的小七,心有所属的柯小川,玄参和连子庚,这些家伙看架势将来都是老婆奴,哪里有哥们这么御妻有术?
杨怀仁扭头瞅瞅何之韵正在帮婆婆红包,这才快乐地自言自语道,“幸亏她没听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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