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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一声喝将太子的魂儿喊了回来,众幕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都急红了,一人一句道:
“殿下,为今只有一计可行!”
“唐国公掌握边关十万大军,可点三万返回平流城。”
“成亲王只有一万铁卫军,三万大军与我们里应外合,定能获胜。”
“三万大军路途大约需要一个月。”
“这一月皇上不能死!”
“皇上不死,作为忠皇党兵部侍郎方衡必不会发动铁卫军。”
“所以,”唐忆之站起身来,坚定的目光直视太子,“下令吧,殿下。”
太子被众人说的心潮澎湃,最终,野心压过了胆怯,他狠狠拍了桌子,站起身道:“好!唐忆之听令,孤命你速去边关,持太子印,火速调集三万大军回援平流城。所有后果,孤一力承担!”
“是,殿下。”唐忆之半跪,抱拳
答道 ,不敢耽搁,转身去了。
太子目送唐忆之消失在门外,身子一软,瘫在座椅上。
这一个月,他有预感,将是他生平最难熬的一个月。
已经五天了,皇上一直未醒,太子与成亲王每天都要来看一遍,细细询问皇上的病情。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三个太医都在,“南湘”变作的假孔常垂首站在最后,听其他太医回答太子的问询。
“皇上身子骨本就虚弱,又气急攻心,以致心脑受邪,窍络不通,神明被蒙,细观之,实为肝阳暴涨,引动肝风,上扰心、脑,神明不用……”
太子脸色很不好,终于听他说完了,才道:“那父皇何时能醒过来?”
“这个……”老太医小心瞄了眼太子,低下头道:“臣医术不精,无法断定啊。”
南湘眼尖的发现太子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勾,看来,一切进行顺利。
太子得到想要的答案,随口嘱咐太医们细心医治,便离开了。
众位太医松了口气,直起腰来,相互小声抱怨,皇上生病,最受折磨的便是他们了。
南湘在人群后,悄然来到皇帝床前,伸出三指,给皇帝把了脉。
其他人看到,都撇嘴摇头,这孔常只一手飞针之术拿得出手,若论起探脉,他们敢说,随便拎出一个都比他强,不过孔常平日为人差劲,特招人嫌弃,也没人闲的去找他麻烦。
瞧了眼也就不感兴趣,众人聚在一起商量药方去了。
南湘眼眸微眯,撑开老皇帝的眼皮细细查看,半响确认了,老皇帝这次的病是来夺命的了,脏腑里的郁气越积越多,等到冲破了气门,便是身死之日,不过,南湘收回手,冷冷的看着毫无所觉的老皇帝。
你,可是我最大的仇人呢,怎么能死的这般容易呢。
指尖一动,泛着冷光的银针露出了针尖,眨眼间连封胸口三道大穴,这下,老皇帝的气门被关闭,郁气算是被堵住了出口,再也发不出来了。
南湘面无表情的收回了银针,走到一边,看那群太医商量出药方,又去把了一次脉,确认药方正确,煎好了给老皇帝服了下去。
虽然是清热散气的药方,可是没用的,
清热的效果只能停留在表面,根本到达不了脏腑。
老皇帝喝药后,太医们又守了一个时辰,见没什么异状,便按顺序留下了一名太医睡在外间看护着,其他太医提着药箱回去了。
回到太医院,南湘趁众人不注意转了弯儿,绕了好大的圈子,才回到小房子。
打开门,一眼看到背着他正在换衣服的郑晓。
虽然易容成陌生的脸,可是背影还是熟悉的呢,
南湘眸色发沉,扔下药箱,走上前,一把抱住只着亵衣的郑晓。
“啊!”郑晓吓了一跳,嗅到熟悉的气味才放下来心,
“顶着一张陌生的脸突然抱过来很吓人哒!”
南湘脑袋搭在他的肩膀,闭着眼,笑着随口应道:“是,是,以后不这样,这次,就让我抱抱吧。”
察觉到南湘情不对劲,郑晓安静下来,放松了身体,让南湘抱着更舒服。
良久,南湘突然道:“阿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非常想杀死的人,却不得不保住他的命,该怎么办呢?”
郑晓眨眨眼,沉吟片刻,才道:“让我恨到要杀掉,这个人一定做了对我而言很过分的事,一时不能动他,那我就等到时机成熟再干掉他。”
南湘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的传来,把着郑晓的脸,让他转过头来,南湘轻柔亲了上去,
唇分,南湘的眼睛是清澈的,
“说得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