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映得整片天空深黄。
天空下,染满污血的大广场上横卧着数不清的残肢断体,其中有人类的,也有各种动物的,再衬着夕阳,给这个广场平添了几分凄凉。
广场中,一名少女正在向前蹒跚踱步。
她的状态很不好,浑身上下布满伤口,身上的衣服——不,或许应该称为一些破布,也只能勉强遮住少女的隐私之处。但她身上最为严重的伤,位于左肩处,原本生长着左臂的地方只剩下狰狞的伤口,整支左臂像是被用蛮力硬生生撕扯下来一样不知去处,而少女却恍若无事般直视着前方,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任由身上的伤口淌血。
在抬脚跨过一具只剩下躯干的人类尸体之后,少女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野兽的吼叫。
她脚步微微一顿,充满茫然的双瞳逐渐有了焦距,随后,她转头看向后方。
广场外围站着一只赤色的狐狸。
狐狸的身躯十分巨大,哪怕只是趴在地上也比少女高出半个身子。此刻,狐狸光线的皮毛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使得它的毛发一块一块的黏在了一起,再加上此刻它面上的凶光,倒是给它的外貌扣了不少分。如果除开这些不说,就算以人类的审美,这只狐狸也是十分漂亮的。
少女心中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甚至连评价它外貌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她心里很清楚,这只狐狸是来杀她的。
但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别说战斗,甚至连正常行动的能力都没有,她能一步一步逃到这里,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少女定定地看了那狐狸一会,突然莫名地笑了起来。
这笑容放在狐狸眼里,便是***的挑衅了,它仰起头张开嘴,发出的却不是狐狸的叫声,而是像之前那样的野兽嚎叫。随后,它低下头,猛地向少女冲过来!
见状,少女慢慢闭上了眼。
可以说,到了现在,她已经可以很坦然的接受死亡了。
然而预想当中的剧痛始终没有到来,疑惑之下,少女再次睁开了眼。
她发现她身边多出了一个人,而那只狐狸也在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看那样子,似乎对这个人很忌惮。
这人穿着一套漆黑的铠甲,铠甲覆盖全身,甚至连头盔上都没有原本应该留出来的呼吸孔与观察眼,但不得不承认,这套铠甲十分帅气,而且仅仅只是看着外表,就可以确定它绝不只有观赏性。
他向着狐狸走了几步,这期间铠甲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在他行动的同时,那只狐狸也非常忌惮地后退了好几步。见状,他干脆也不走了,就停在少女面前几米的地方,盯着那只狐狸。
几秒钟后,那只狐狸再次发出了一声嚎叫。
"怎么?想打架?"他的声音很干练,可以听出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不过声音中少有几分沉稳端庄,倒是与这套厚重的铠甲有些不符。
闻言,狐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少女,有些不甘心的呜咽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在它离开之后,少女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满是鲜血的地板上。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少女的声音很好听,透露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清脆濡软。
"多大事,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男人回过身来看着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少女笑了笑,没说话。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身为觉醒者,但在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之后也不可能靠体质恢复,如此长时间缺少有效的处理,她确实活不了多久了。
倒不如刚才就被那狐狸杀了,反而还解脱了。
男人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般,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也不见他做什么,他的头盔便如同风化了一般消散开来,也露出了其下的真容。
看样貌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算不上帅,但胜在一个干练整洁,乍一看起来也是挺有滋味的。
"你怕死吗?"男人突然问道。
"嗯?"少女抬头看向他,然后摇了摇头,"早就不怕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是我特么怕死啊!"
少女一愣。
"妈的!我才二十多岁啊!二十多岁!我他妈人生才刚开始,为什么就要结束了?!"说着,男人的情绪有点失控,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干啊!我还没去过游乐园!没爬过天行山!没去过天堂公馆!没开过摩托艇!..."
少女就在那里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还没体验过的事情,仿佛是在说着自己的遗愿一样,这让她的表情逐渐怪异起来。
到最后,男人突然一拍大腿,盔甲相撞发出一声闷响:"最重要的!老子他妈还没谈过恋爱啊!**手的没有牵过啊!老子还他妈是个处啊!为什么就他妈要死了啊!!为什么啊!!"
少女的表情更怪异了。
男人像是发泄完了一样,突然转头盯着少女看了一会,直到把她看到背后发毛,才嘿嘿地笑了两声:"哎呀,忘记你是女的了。"
少女:"..."
倒也挺正常的,她的脸上有两块大面积的伤疤,这是很久以前受伤留下的,算是让她彻底毁容了,而且她为了方便行动与战斗而留了一头跟男人一般的短发,最后,最最重要的,是她那可以代表**身份的部位——是贫乳。
也不算贫吧,A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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