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那层面纱,露出了直挺的鼻子,弯弯的嘴角,还有洁白平齐的牙齿,然而当我能把她整张脸嵌入我的眼帘时,马车已经离开我一些距离了,远处的她有些模糊,可是我依然看得明白,那是一张白净的脸蛋,尤其是那双眼睛,黑黝黝的眼珠,透着晶亮的光芒,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眉目含笑,美人如玉,却也不差气势如虹。这一瞬间,她咧开嘴笑了,爽朗的笑声从远处飘进我的耳里,却也印在了我的心里;这一瞬间,她轻眨眼睫,笑望着我,那一笑,倾国倾城难可贵;那一笑,我唯一的感受便是这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马车已经行至老远,而我依然还傻傻地愣在那儿,直到我马车上的车夫喊我:“小哥儿,该上路了。”
我急忙回头,带些尴尬地跑回去,对那店掌柜道声“谢谢”后,便就上了马车,告诉那车夫我要去东边郊外的军营,而他则也没有多问,一声吆喝,马车便就前进了。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手上还握着女魔头刚才给我的锦囊,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何许物品。我打开锦囊,取出来一块布料,一看才知是一条锦帕,不过与我上次见到女魔头用来擦苹果的那条截然不同。这条锦帕是用上好的丝绸面料做成,灿灿的金黄色,特像皇家的布辇。我把它摊开来,上面有着精巧的刺绣,一个圆圆的太阳,一个弯弯的月亮,栩栩如生地伏在上面,就在这太阳和月亮之间,竖着绣了两个大大的字:燕舞,那字体很是美观,只可惜我对古文字体不甚研究,也看不出到底是何种书法。我接着仔细端详这条锦帕,就在锦帕的右下角,我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印章的符号,仔细一瞧,四个小字:日月国印。“啊??”我一惊,原来这人不是火星国的人,而是另一个国度的子民,那岂不是说她是一个间谍。
我赶忙将那条锦帕叠好塞进锦囊中,然后把它揣到怀中,心想:这一定要藏好,否则要让谁发现我身上有日月国的物件,那岂不是让人认为我与那间谍是一伙的,成了通敌卖国的特务了。我按住怦怦直跳的胸口,这心里面既紧张,又激动,总之就是激动大于紧张,因为女魔头毕竟还是留下信物给我,并非无情之人,而且最终也让我识得她的真面目。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瞬间,我这小心脏又在狂跳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女魔头竟然是一个美人,而且比公主还要生得美些,或许她们的气质不一样,公主看上去温婉可人,可是气场亦不弱,而她则是灵气动人中不失气势,妩媚含羞时不差爽朗,况且那笑起来时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总让人觉得这人有些坏坏的,却又很勾人,同时那眼睛才是真正的吸引人,不是清澈水汪汪的大眼,可是那黝黑的眼珠转动起来,不仅透着丝丝灵性,还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慑力,或许那便叫做是深邃人心吧。我就回想着她刚才的面容,闭着眼睛,不自觉地还想笑呢,迷迷糊糊地来回颠簸着,竟也能赶去拜见周公了。
我是被马车猛地停下来而惊醒的。“怎么回事啊?师傅。”我在车里喊。
竟然没人答我,莫非出事了。我赶忙从车里钻出来,刚把头伸到车门外,一把凉凉的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心下一紧,难道光天华日之下有人拦路劫财?“大侠,我身无分文,唯有一些干粮,你要便取了去,就不要耽误我的路程了。”我尽量装作平静的模样,你不伤我,我便不犯你,二十一世纪最讲究的便是合作和谈判,而不是动不动就要武斗。但是,如今国情不一样,如果他真把我逼急了,我就用那招“六脉神剑”把他打个落花流水,这样一想,我便也不那么紧张了,只等静观其变。
“哈哈……”一串爽朗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好熟悉的声音,臭丫头?我急忙转头,看到的就是臭丫头欲笑非笑地看着我,那模样就整一个“欠扁”两字才能形容!“真的是你!!!”我惊讶地喊道。
“爱哭鬼,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身无分文算不错了,而我现在连干粮都没了。”臭丫头冲着我就是一阵狂喊,好似还挺生气的模样。
“找我?找我做什么?”我没好气地问她。
“还不是因为公主在乎你,偏要我到这荒郊野外来寻你,而你则倒好,一路上逍遥自在,还得了这么好的马车,你现在欲要去往哪里啊?”她还更凶了呢,那瞪着我的目光,就如要吃了我一样。
“你们要是担心我的安危,早就派人来救我了,何故等到现在?况且我靠着自身的机智脱离了魔掌,和你们再无瓜葛,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回皇宫,我回军营,就这样,保重。”我懒得理她,转身就又回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