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哟,呐,这个是我的船票。我刚才是看见这船好像要开走了,下面的登船的板子都被撤掉了,还以为要赶不上了,所以才跳进来的。"
那湿漉漉的还在流着那个鱼人口水的船票看上去极其的恶心,但是那个水手居然面不改色的接过去了,而且还仔细的看了看。
"嗯,船票没错,不过您的船舱不是在这里,请跟我来。"
说着就往外走,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等着这个鱼人出去。
鱼人出去之后,那个水手才一脸抱歉的样子看着我。
"稍微出了点状况,还请您多见谅。"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我的,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很关心。
"啊,没事,那个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倒是很关心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什么事情,您说。"
我贴近了他,小声的说。
"你们这儿...经常有这种客人吗?"
我有些隐晦的指了指那个站在那儿一脸奇怪的望着我们的鱼人。不过这个水手倒是很冷静的样子。
"也并不多,因为大部分的这种客人还是会选择自己...自驾的。"
他大概是想说'自己游';不过好像他觉得这种措词不太妥当,所以选择另外一个更加不贴切的词。
虽然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了。
"呃,那没事了。"
他又向我鞠了一躬转身带着那个奇怪的鱼人走掉了。
关上门我突然想到件事儿,我觉得那个鱼人奇怪,它会不会觉得我也很奇怪?而且它刚才好像用奇怪的视线看了我吧?
果然是这样吗?
当你觉得别人怎么样的时候,其实他也会觉得你怎么样。你觉得别人愚蠢,所以别人也会觉得你愚蠢,你觉得别人聪明,别人也会觉得你聪明。但是,为什么我觉得别人帅气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被别人觉得过帅气?
我突然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同时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吃不下鱼了。
经过这样的闹剧一闹,刚才的无聊也跑的差不多了。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鱼人的样子,总感觉有些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了。
到底是哪里有些怪?
我又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想。
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知道哪里怪了。
这次的这个鱼人比起上次看见的那个既会唱歌又会呼叫海啸的鱼人来...丑多了。
原来重点在这里!
原来重点在这里...
原来,重点在这里。
为什么想到这里之后,我再次深深的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这个时候大船剧烈的摇晃一下,看来是起锚了。
船又摇晃了几下之后,就平稳了。
我突然记起上次坐着船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大胸红发的女人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还会遇见。
不过,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随身都还带着枪。虽然她看上去好像一直在被那位大胡子船长欺压住,但是那个人很奇怪。
在子弹飞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不眨的。
这种事情,看的时候好像觉得没什么,但是在经过和那个灰色家伙的实战之后,我才发现这种事情其实一点也不简单。因为能够做到这种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习惯,而是拥有着无所畏惧的依仗。
很明显,那个红发女子是习惯。
一个习惯了子弹向自己飞来的女人...
细想了一下,感觉有点恐怖。
时间被磨到了下午,外面没有了阳光,反而出现了很明显的乌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不过现在到底一点也不用担心了,毕竟没有了风餐露宿的情况。
不过这次的艾欧尼亚之行稍微有些遗憾,明明已经到了这个岛屿上面了,却连那个大名鼎鼎的城市都没有到达,而是在一个小城里面就折转回家了。
但是目的倒还是达到了,妹妹也回来了,还顺道捡了个瑞文。接下来该忧心的事情可不在这上面了,而是回到德玛西亚之后,这些人怎么办?我那房顶都被弄反了的房子,打地铺也得睡到客厅里面去...
而且还有瑞文的人口入籍,妹妹的人口入籍,想想就好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还是先去餐厅吧,稍微有些饿了。
这样的想法一升起来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跳下床,随便抓了几下头发就出了门。
跑出门之后的我,这个时候却一点也没发现,在我出门之后的很短的时间内,一个灰色的身影就从我的船舱的另一个方向的地方跳上了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