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刘汉军剿戮收降的极多,既然撕破了脸,还管你什么官军不官军?
刘汉见晓彤和甘霖也安然无恙,心中大喜,然而偶然一回头,但见徐州城上早已人去楼空,大小门都紧闭,吊桥高高吊起,整个一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兴奋之情逐渐黯淡,沉思片刻也不知去往哪里,只得派出探马搜寻黄巾的下落,继续率领流动大军在中原淮北一带开展运动战游击战,伺机寻找落脚点。
没有家的时候只能四海为家,漂泊未尝不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晓彤,又得让你吃苦了。
车轱辘碾压土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车似乎不是碾压在路上,而是重重地碾压在刘汉的心上。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块自己的地盘啊?
刘汉在马背上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夕阳中巍峨的徐州城楼,长叹一声迈步前行。
糜竺等众人正在观战的时候,忽然下人来报,徐州牧陶谦快要不行了!
大家也顾不得刘汉军与河东军谁赢谁输了,风风火火赶去州衙。
老陶谦脸色蜡黄,印堂发黑,嘴里咳嗽不止,胸口起伏不定,待要说话却发不出声来。
两个儿子陶应陶商和女儿陶芷都跪在床前,等着送父亲最后一程。
糜竺把耳朵放到陶谦嘴巴上听了一会儿,又向众人摇了摇头,表示啥也没听见,遗嘱怕是得不到了。
孙乾、简雍、陈珪等众人秘密商议后事,陶谦一死,徐州无主,到底谁来接替?
真的等候朝廷下旨?那来的是谁可就说不准了,各家在徐州的利益谁来保护?
眼见陶谦二子年纪幼弱,平庸无能,难以担当大事,而其他外姓人又没有一个大家都能心服口服的,这大印交托给谁还真是一个难题。
忽然糜芳说道,“何不就请刘将军接管徐州?”
大家问是哪个刘将军?
“刘备刘玄德啊!”
孙乾道,“此人杀了河东太守董卓,朝廷追究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糜芳道,“他也杀了很多黄巾啊!功过足以相抵。”
陈珪微一沉吟,也即颔首道,“不错,刘备手下虎将威猛,士卒精锐,与黄巾交手多次尚无败绩,据说程远志、邓茂、马元义、张牛角、何仪、孙夏、裴元绍等黄巾将领都为其部属斩杀,人母将军张五娘的首级也在彼处。”
简雍道,“若此人愿领徐州,必可保境安民,我等无忧矣。”
陈登道,“话虽如此,怎能保证此人与董卓之流不属同类?”
孙乾道,“刘备年纪不大,倒也老成持重,气度宏阔,不似奸邪狡诈之徒。”
糜竺也参与进来道,“我听闻此人还是汉室宗亲,乃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之玄孙,又兼讨伐黄巾立下大功,得除徐州牧倒也不为过。”
陈珪道,“正是!我观淮南袁术向有吞并徐州之心,若刘将军前来主政,黄巾自不必愁,这袁术也是不用怕他的了。”
糜芳道,“那还犹豫什么?快把刘将军请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