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这种心高气傲的主居然想到求援了,足说明王广源的伤势到底有多重。
瞅见柳辰的表情,老穆就猜出来他在想什么。黑着脸冷哼了一声:“俩事儿,跟那个姓卢的说明白喽。”
“好,您说!”柳辰不敢瞎琢磨了,集中注意力听着。
“一个是广源现在血亏的太厉害,听说西医有办法配血……”
“明白,一会儿咱先把血样采了。”柳辰等不及老穆把话说完,赶紧点头应声。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要输血必须先验血型。什么型能给什么型输血,都是有说道的。
一旦弄错,人直接就没命了。
“还有,广源肚子里的枪子儿得开膛才能取出来。我手艺不精,怕弄糟了肠子。这个…得找个好西医才行。”
“明白!”柳辰再次点头。
小南门刚一开启,柳辰和刀片儿就随着人流往城门里挤。守城们的哨兵见俩人匆忙的厉害,伸手就要拦人。
柳辰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知道并不是他们起了疑心,而是起了坏心。
你越着急,他们就越拦着检查。想快点儿进城,就看你懂不懂规矩了。
实在没心思跟他们磨叽,卫兵刚一伸手,柳辰的手就塞进了他的衣兜。
卫兵在刚刚的一瞬间,看清了柳辰手中的几张钞票。脸上挑刺儿的表情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只是大大咧咧的问道:“打哪儿来的,进城干啥?”
“罗子圈的,家里人昨晚闹急病,赶着进城请大夫。”柳辰陪着小心回答。
“行,赶紧进去吧,别耽搁了。”卫兵抬手放行,转身的时候,冲同班儿的小子挑了下眉头。
那小子已经瞅见了柳辰塞钱的动作,知道今儿刚开张就有了一笔不错的进项,不由得心情大好。
两个人如果在大街上狂奔,兴许巡街的也要来找病,伤钱是小,耽误时间才要命。
柳辰和刀片儿穿过城门,便赶紧喊了两辆洋车,给拉车的加了双份车资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铆足了劲儿向新区方向奔去。
“玲玲玲玲~”
卢宅的门铃绳被连连拉动,门内的铃铛疯了似得响个不停。
“来啦来啦,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啊?”老妈子鞋跟都来不及提上,披着衣服推门出来。
“孟婶儿,老卢在家不?”柳辰隔着院门喊道。
“哎呦,没在啊,他昨晚儿没回家。”老妈子已经认识了柳辰,所以肯定不是在推人。
“知道他搁哪儿吗?”刀片儿急吼吼的问。
“没说啊,就大电话说了声在外面找宿儿。”老妈子见到俩人的表情,也跟着着急起来。
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对了,昨个晌午回来换衣服,哎呦,衣服上那个香味啊,都呛鼻子!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儿,可难闻啦!”
老妈子这么一说,柳辰马上猜出了卢大少爷大概搁哪儿呢。
他不归宿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窑子里过夜,而且去的地方通常档次都不错。里面的窑姐抹什么胭脂水粉,涂多少量,都是有讲究的。
也就是那帮欧洲女人,为了遮掩体味儿,才会拼命的往身上喷香水。
而且大多是廉价货,挥发过后,就会有孟婶儿形容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怪味儿”。
前次卢森带着王广源和柳辰,去过一次的白俄会馆门前,睡眼惺忪的黄毛儿迎宾,拦住了柳辰和刀片儿的脚步。
“对不起先生,本店正在歇业,您如果……”
“我找人!”柳辰抬手掸开了黄毛儿拦人的胳膊。
“对不起先生,本店正在歇业,您如果……”
“你给我起开!”刀片儿直接拔出了匕首,满脸凶相的指住了黄毛儿。
“凯勒,凯勒,有人闹事!”这帮白俄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见柳辰和刀片儿穿着打扮都很一般。
被刀指着也没多少惧色,边往后退边喊人。
随着他的喊声,一个狗熊似得俄国大汉,迈着沉重的步子从里面出来。
人还没到,劣质白酒所散发出来的酸臭味儿加上口臭,就扑面而来。
“我们不是来闹事儿,是来找人的!”柳辰赶忙高声呼喝。
大汉不知道是听不懂汉语,还是压根就不想听懂。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后,张开两只蒲扇大的巴掌,同时抓向柳辰和刀片儿。
柳辰闪身避开的时候,刀片儿手里的匕首照着抓向他的大手就扎了过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汉瞅着笨重动作却灵便的很。手腕一转躲过了匕首的锋刃,反手一下抓住了刀片儿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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