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球里面,然后散进他的脑袋里。虽然进步肉眼不可见,但他明白,悬浮球里容纳的色彩,至少从原来的数量,增加了一些些。
源种的作用,林海文已经明确无疑,这两位油画的创始人,应当是留下了一个可以吸取经验值的成长器。有了这个,林海文至少可以确定,他的画技,会持续地进步,不管这个幅度有多大。这样他拜入大师门下,也就不必有担心了。
梁雪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你爸他最近是不太愿意去报社。”
“因为我拒绝了他们领导的要求,所以被穿小鞋了?”
“那倒也没有。”梁雪摇摇头,“领导倒是没说什么,主要是他的同事。原来吧,他们社长在报社里头说了一下展望。就是那种,报纸怎么怎么有成就了之后,待遇就怎么怎么高了。反正吧,画了个大饼,他那些同事吧,现在就觉得,你不愿意,等于是毁掉了那个大饼嘛。所以,对你爸,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梁雪还没说呢,前天报社出去聚餐,林作栋那一拨里面,居然独独把他一个人给漏了,林作栋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不开心,是不想要影响林海文。但回房之后,大半夜都没睡着。在《临川晚报》工作了十几年,他可以说是没经历过这种,大家关系也都还挺好的。
没想到,现在就是一个虚幻的泡泡破灭了,居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说不心寒,也是不可能的。
林海文对自己这对爹妈,也是挺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梁雪是有些单纯,最后被人给坑了一把,离职了。林作栋吧,也是性情中人,会为了同事们的变化而难过。
如果不是自己穿了,梁雪可能也就背了锅,忍了,绝不会辞职下海,林作栋就更没有这次的麻烦,说不定还能继续在大溜里,跟大家你好我好……哦,可能关系还会更好一点,毕竟,他当初要是被何文涛给挤走了版面,就成了个受害者,大家总是乐意同情一下他的。
“我进去瞧瞧他。”林海文轻手轻脚地进去,“看什么呢?”
林作栋拍了拍本子上的灰,“好些年没看过了,这是我念书时候写的东西,有文章也有散文诗,有些也在校刊发表过的。不过你老爸没有你的才华,后来就很少写了。现在想想,要是当初能坚持写,说不定现在也能成个小作家了。”
“那是,我的才华,那有一多半都是你给的。老梁家没有这个基因啊。”
“臭小子,小心你妈冲进来。”
房间外头,梁雪的耳朵贴着门,听到这一句,瞪了瞪眼睛,不过什么声音也没出,就这么听着。
“老爸,其实,你要是想写,现在也可以开始啊。”
“然后顶着一个林海文老爸的名头,到处混人情?”林作栋笑了笑,把本子放回去,“而且我啊,资质有限,这点自知之明是有的。”
“取个笔名嘛,先不要透露身份,不就得了?至于资质,我觉得,你不一定要写这些啊,说不定,你的资质,就在其它题材上面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