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去做一点实际点的事,我说:“谈不上有多好,至少还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看着她的样子,精致的妆容,好看的礼服,总像是在参加一场华丽的盛宴,又不容许我来破坏,总之她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我跟她说:“你如果忙的话,就快点去吧,不要影响你的工作。”她的表情上又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神态,我可以体会她的感受,我说:“我还好,有时候想一想,一直在这个家里,其实不用去担心任何事,他们已经全部帮我安排好了,你也不用问我过得好与不好,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想说的话,没有说完,然后站起来,说:“我有空了会联系你,到时候你来一次吧,我们也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起了。”后面我还说:“妈,自己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她没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地方。我看着她走,从背影上根本看不出,这个人就是我妈,与其说要跟我见一面,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处境。
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许多的问题,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我和我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好像在我的生命中,我只知道我妈在那儿,跟我距离挺近,但是却没有任感情,很多时候我认为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已经落定,有或是无压根不会有任何影响心情的地方。
我回到包厢里,火焱还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不舒服吗。”我还是跟他说了实话,我说:“我见到我妈了,然后聊了几句话。”他和齐鼓同样盯着我,似乎觉得我妈和我是安排好选择这样的方式见面,但是又会由我说什么呢。我说:“她就在隔壁,刚好碰到,你们如果想去见一见,可以过去,打声招呼。”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露出一点点笑意,带着点不怀好意,又带着一点尴尬,火焱说:“之后总会有见面的机会,现在就不去打扰了。”齐鼓问我:“你妈没让你一起过去吗。”我不知道我妈带我过去,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更何况应该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她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吧,应该我并不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地方出现,影响了她的人生规划。
然后我转了话题,当然是问火焱:“你跟你妈是不是很久没见了,不想她吗。”于是现在火焱开始想着自己的事情,等他想好了,应该会说出来。
现在桌上摆放了各种菜,我们三个人明显有点吃不完,齐鼓一直让我多吃一点,还不时地给我夹菜,放在我面前的小碗中,我看他的动作,说:“你自己不多吃一点,光顾着给我夹菜。”他看着我,然后笑的很假,说:“这不是怕你不开心吗,好吃好喝,忘了其他不开心的事。”
他真的是为我想多了,我跟我妈虽然关系有点淡,至少不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她偶尔还会主动的联系,只是她一直拍戏太忙,可能忽略了我,尤其这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又爆红起来,所以联系的更少了一点,可能真的是人红了,一切都要保持着低调,不愿有太多是非。
火焱终于是想起来,刚刚我问的话题,现在才开始说:“你跟你妈的关系都那么淡,我跟我妈也谈不上有多好,见与不见,她照样过的很好,反而她见了我,又要不开心了,还会说我没用,听多了我也很烦,像你妈那样的挺好,至少不会太烦。”他说完之后,我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于是这饭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吃的却没什么味道,大概是我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直到隔壁的声音全部消失之后,我们三个人也从这里走出去,火焱去结账,我和齐鼓等着门口,他看着我的表情,还是刚刚的问题,又说一遍:“真的没事吗?”
我给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这应该也是我有始以来,第一次以这种笑回应齐鼓了。不过我问了他一个很难以回答的问题,我说:“你和火炏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仅仅是同学或是好友?”当他听了我的问题,脸色有点变和不太好,可能真的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只好说:“其实这么多年,你和齐叔都一直很关照我,所以我还要跟你说声谢谢,你看到我当初来的时候的样子,不能说多好,但是身边两个这样的人,反正我当初是不自道要怎么去应对。”
不知道是我感谢了他,还是他对待我的问题只是一瞬间有想过他的事情,在他的表情再一次转变过来,他说:“有很多事,你慢慢会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说完话他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我盯着他看,总是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直到火焱出来,还问我:“你们俩在谈什么。”
我说:“没什么,该说的都说过,不该说的我也不敢乱说。”火焱的表情却是意味深长,像是听到了我和齐鼓说过什么样,只不过我先从这边离开,沿着这条来时的路,现在去的车库里,然后齐鼓会开车把我们送回去,其他的事情,可能还会想到,重要与否只是要确认在哪种情况下出现,但是要我说,我们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明朗,还需要再进一步地去努力,甚至可以踏足到不同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