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言的语气清淡得好像是在说别人身上很让人意外的一件事一样,林洲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他大抵是想弥补吧!”林洲轻叹道。
“可是林洲,你觉得已经碎掉的玻璃,即便拼凑在一起,还可以完好如初吗?”梁浅言悠然说道,她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很没意思,有的人,为什么总是喜欢为无法挽回的东西叹惋呢?”
“可能已经失去了吧!”林洲回答。
梁浅言轻轻摇了摇头,她握住了林洲的手:“已经失去的东西,就是昨日的流水,怎么抓都是抓不到的了,我现在只想要在我手中的。”
“我也是。”林洲看着她轻笑,靠近她吻了吻她的嘴角。
“这么多人看着呢!”梁浅言有些不好意思。
林洲已经坐了回去,他轻轻搓了搓她的顺,问道:“冷吗?”
“林洲,你别转移话题。”梁浅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还真的是瞒不过你。”林洲轻笑。
“林洲,我真的很想知道。”梁浅言诚恳地看着林洲。
林洲以为话已经和她说得很多了,没必要去纠结过去的问题,但没想到她还是在耿耿于怀。
她唯恐林洲误会了,又补充道:“林洲,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你和她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洲,赵菡也好,方逸群也好,都只是昨天的流水了,你还不明白吗?”
林洲的手心隐隐冒着细汗,他靠在了椅子之上,想起了年少的时光。
“赵菡病了。”他终于开口了,但似乎用尽了力气一样,“但是她没有告诉我,那时候开颜刚出生不久,我以为是产后抑郁,但是,她却突然对我提出了离婚。”
梁浅言静静注视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所以,赵菡跟我说她爱上了别人。”林洲说着,他紧紧咬住唇,捂住了脸,“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也没有谁离了谁就过不下去了,所以,我就签了字,负气不肯再听到她的任何消息。”
“后来呢?”梁浅言问。
“后来,在赵菡和贺溪出国潜水的时候,贺溪告诉了我赵菡的秘密。”林洲说着,顺手抹掉了眼泪,“我想不出,是什么样的病可以让赵菡这么绝望,后来我看了赵菡的日子,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
“死亡一点都不可怕,最让人惶恐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你每天睁眼的时候都在想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林洲的声音沉而缓。
梁浅言长吁了一口气,她想起从前陪着方鹤的场景,这种感觉,她太明白了。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赵菡在潜水的时候被水草缠住了,已经……”林洲哽咽起来。
“所以你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吗?”梁浅言问道。
“嗯。”林洲点了点头。
“贺溪说你是想在我身上弥补?”梁浅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实,如果不是看到方逸群,梁浅言不一定会这样去和林洲谈。
她很多时候其实都想问,但是方鹤是她结了痂的伤口,赵菡也是林洲结了痂的伤口,她舍不得撕下林洲的痂。
林洲摇了摇头,他缓和了一下情绪,伸手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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