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按照常理,一般由队里实力最强的选手担任主将,其他辩手出局时也会首先挑选主将作为代理人。在府一级的选拔赛中,主将身兼三职、四职撑到最后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陈荻提出这个要求,显然是认定江水源在同组之中实力最强。路宗光、黄淑惠勉强同意道:“好!”拈阄的结果是黄淑惠担任主将,陈荻二辩,路宗光三辩,江水源是自由人。得知自己担任主将,黄淑惠第一反应是狂喜,紧接着担忧便蜂拥而至。她怯怯地说道:“社长,我觉得我难以胜任主将这个位置……”“没事儿,咱们这不是模拟训练,自己跟自己闹着玩吗?又不是正式比赛。放松一点,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陈荻嘴上在安慰,心里却在冷笑:知道自己难以胜任还支持抓阄?早干嘛去了?“可是——”黄淑惠想说的是:虽然模拟训练是自己跟自己闹着玩,可是比赛中表现直接决定谁是参赛的正式人选,又怎么能放松呢?江水源笑道:“要说参加中学生国学论难,咱们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论起知识积累和临场经验,你们这些师兄师姐可比我这个高一新生强太多了,如果黄学姐都觉得难以胜任,那我岂不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必担心,大家一起加油,胜利就在前方!”路宗光本来是打算借着拈阄的机会咸鱼翻身,没想到却抓到一个存在感更差的鸡肋位置,心中沮丧可以想知。但此时也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安慰黄淑惠:“没错!咱们既然能在中考中战胜第一中学的同学一次,就有把握在国学论难的比赛中再战胜他们一次。我们有这个信心!”旁边另外一组的林少燕听到路宗光的豪言壮语,情不自禁讥讽道:“你们想在赛场上战胜第一中学,前提是得在实战模拟中先战胜我们!我可不记得路大帅哥在中考中曾战胜过我,甚至入校之后月考、期中考、期末考中也难得一回吧?不知道你的信心又从何而来呢?”路宗光高一的时候与林少燕是同班同学,后来两人高二时都选择文科,虽然不在同一个班级,但每次月考会在一起排名。如林少燕所言,在过去的一年半里,路宗光在成绩上战胜她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此时林少燕直接揭开他的伤口,并且毫不吝啬地撒了把盐,路宗光顿时满脸通红,羞愧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刚刚分组,两队之间就出现了纷争,果然是“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尽管江水源对路宗光不太感冒,但是大家既然一组,面对外敌入侵只有同仇敌忾。当下他以众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好奇地问路宗光道:“路师兄,林学姐的学习成绩很好么?怎么没见到她在升旗仪式上做过报告?”在每周一升旗仪式上发言,意味着该名学生在某一方面取得了全校最优异的成绩。林少燕没有在升旗仪式上发过言,足以证明她的表现还不够优秀。虽然江水源也没有在在升旗仪式上做过报告,但他在上学期期末考试中取得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登台发言指日可待。所以他有资格问这个问题,而且不怕林少燕反问。路宗光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就凭她的成绩,也就能欺负一下我这种不务正业的差生,想要在升旗仪式上做报告,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你——!”林少燕不禁拍案而起。
“好了,你们吵吵什么?实战演练不是下周开学时举行么?怎么你们现在就迫不及待了?”刘欣盈站出来当和事老,“你们真要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那就下周实战演练时摆明车马一决高下,别这会在这里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如果没什么事情,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