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在哪里?”田园强撑着下了床,要去找顾欢喜。
“在房里!”
田园闻言,顿时明白,顾欢喜回了相府,跌跌撞撞到了顾欢喜的屋子。
守候的丫鬟立即起身出去。
田园跪在了床边,“欢喜,对不起!”
他从未想过,伤害她最深的人,是他的亲人。
不,从此不是了。
他不会原谅他们,也不会认回去。
永远都不会。
顾欢喜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茫茫然然的看着面前鼻青脸肿,还胡须叉叉的田园,轻轻的抬手。
“欢喜!”田园喊了一声,握住了顾欢喜的手。
眼泪顿时落在了顾欢喜手背上。
“我……”顾欢喜轻轻开口,嗓子疼的厉害。
“你没事了,毒也解了,我们都还好好的,末香、丁香也还活着,欢喜,我没保护好你,我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再也不了!”田园说着,哭的像个孩子。
顾欢喜心里也难受。
她其实知道,她小产了。
虽然昏迷的时候,不能动,但是她能听到一些声音。
迷迷糊糊却又格外清楚。
只是田园不说,她不能问,甚至不能表现出伤心,她不单单为自己活,还有这一家子。
“我没事,你怎么哭成这样子,丑死了!”顾欢喜嫌弃道。
“我没哭,只是沙子进了眼睛,有些难受而已!”田园说道。
顾欢喜点头,“有道理,我口渴!”
“那我扶你起来,梳洗一番,喝点水,吃些东西,再好好休息,好吗?”
“好!”
秀儿带着丫鬟进来伺候顾欢喜洗漱,吃了点温补的东西,顾欢喜让田园也去收拾一番,自己闭上眼睛。
她心里痛的要死。
像有人拿刀子割她一般,巨疼巨疼。
但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她觉得好苦好苦。
家里人轮番过来看她,见她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都以为她睡着了,只有田园知道,她没睡着,只是太难受,难受的不能发泄,不能说,甚至不能告诉别人,她很难受,也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永远把家人放在第一位。
田园坐在一边,陪了顾欢喜几日,他的内伤、外伤也好了,毒也解了,他便开始练武。
冷优优从未见过像田园这样子练武的。
加上她有意讨好顾雍,少不得对这个姐夫马屁了一番,开了几贴药让田园泡澡。
“虽然会很疼,但是强身健体效果特别好!”
这点冷优优没说谎。
田园用药汤泡澡后,练武真的事半功倍,进步神速。
帝都出了这么一个大案子。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镇国侯府。
侯爷早些年有个儿子,为救太子殿下失踪,下落不明,好多年后,找了回来,却是个假的,这假的发现了真的世子爷,便设了个圈套,刺杀真的,还害的顾相家妹妹流产,这可是真真正正侯府的嫡孙子。
死在了他祖母、祖父手里。
至于假的那个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因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
却无人知道,在太子府隔壁的宅院地牢里,一个人被折磨的遍体鳞伤,这种折磨不单单是对身体,还有心灵。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曾经是谁不重要,后来的崔子恒,镇国侯府的世子爷,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
顾城让人把他抓来的。
有些时候,直接杀掉,顾城觉得便宜他了。
他要慢慢的折磨他,一点一点的报复他。
割去他最重要的东西,看着他腐烂、生蛆。
顾城解气吗?
他不解气。
他的妹妹,没了孩子,那是他妹妹的第一个孩子。
“相爷,镇国侯那边又来人了!”
“不见!”顾城淡淡说道。
去看顾欢喜。
七月的天,已经很热。
顾欢喜靠在床上,秀儿在一边给她念书。
家里人说,她伤了身子,要卧床休息,她就卧床休息,不问,也不悲,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