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冷夏怀孕的事,他压根就没碰过她,哪来怀孕之说,貌似白雪儿上次割腕那次也问过他:冷夏怀孕了,他会不会就娶了冷夏。
他当时的想法是如果冷夏怀孕了还真好,现在想起来真讽刺!
想必他的父母如此喜欢冷夏,也是因为这点,不看冷夏的面也得看她肚里的孙子。
卿晴见自家儿子不言语了,觉得也说的差不多了,她摆了摆手,冲顾墨说:“好了,领着冷夏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爸爸的生日,你也别参加了,省的他见了心烦。”
顾墨从书房出来,放眼望着一楼大厅,纤细的身姿羸弱地站在一旁,恬静的脸颊上泛着点点红晕,她总是这么一副惹他怜的模样。
冷夏感觉到注视的目光,抬眼之间,与顾墨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冷漠、不屑打在冷夏的身上。
冷夏黯然地收回视线,真想一走了之,却挪不开脚步。
顾墨板着脸走了下来,路过白雪儿,直逼冷夏。
白雪儿伸出的手掌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中,难道顾墨还是要弃她而去?不,她不甘心!
“顾墨……”白雪儿拉长的音,如小提琴弹奏的“梁祝”般凄楚。
冷夏看着逼近的顾墨,没有半点柔情的神色,她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顾墨……”白雪儿又是浅浅地唤了一声,顾墨回头,对着白雪儿说:“原地等我。”
就在冷夏一阵恶寒之时,顾墨窜到她的跟前,攥住她的一只手腕往门口处拖。
他隐忍的怒火以及对她的冷漠,冷夏能清晰地感受到。
“顾墨,你弄痛我了……”冷夏小声地说。
顾墨仿佛没听见,一口气拽着她出了门,随后“砰”的一声带上了大门,冷夏惊的直拍胸口。
这是和门打架?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顾墨站定,开口便是怒不可遏,浓黑的眉毛躬起。
冷夏望着这张不认识一般的脸,名字?不是他要求她叫的吗?也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她之所以有叫他名字的权利只是因为她像白雪儿……
“顾先生,没事我要回家了,还有,给顾老爷、夫人造成的困扰,请转达我的歉意。”
冷夏愈发觉得她今天来就是自取其辱,顾老爷生日,这么大的事,顾墨怎么会不带白雪儿回来?是她心思单纯,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也不要傻傻地任人摆布了。
“你确实需要道歉!不过,你竟然拿我的名义到处拉拢人心,我还真低估了你的野心!”
顾墨恨不得摔冷夏一脸唾沫,他很后悔他怎么一心恋着她这种女人。
冷夏淡淡地望着顾墨,他的愤怒她经历过,只是她的委屈,他不会有感触,冷夏一直都明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同病相怜,所以顾墨怎么误会她,都不重要了。
宁城,在顾墨当面对她说她像白雪儿时,她已经决绝地把他压在了心底,用了东海的定海神针震住了,虽然那里在流血在痛的发痒,但是又怎样呢?又不会死!
“对不起!顾先生!”冷夏肃木地看着顾墨,口齿清晰。说完,转身离开。
空气中,还留着她的气味,清新淡雅,顾墨欲抬手拉住她时,已经扑了一个空,冷夏的那句“对不起”像极了他的丫头。
有一年冬天,他的父母再次吵架大打出手,甚至骂他滚时,他真的滚出了家门。那时候还没有全球气候变暖,冬天是真正的天寒地冻,夜里更是冷的哈口气都结霜。
他记得他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那时的田野还没有规划,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路,也只有三四十公分宽。
他掉进了一个河道里,他没呼救,也没想办法自救,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冰面上。
在他意识恍惚时,他的丫头出现了,他一路小跑一路喊他的名字,“浅哥哥,浅哥哥……”越来越近的音。
他在河道里听着她的声,心疼坏了,这么冷的天,她迎着北风来找他,张口吸进肺里的都是冷气,更何况她经常生病,这大半夜的跑出来是不想好了?
他想告诉她,快回去,别找他了,只是,他冻的有些僵,张嘴也没发出一个音。
他能掉进河道里,他的丫头也能掉进来,他还记得那天夜里的雾很大,月光也是灰蒙蒙的,他的丫头见了他,还以为遇上了鬼,缩在一边哭诉了半天,他想告诉她别怕,只是僵硬的动不了。
最终,他的丫头发现了不对劲一点点爬到他身边,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她说:“对不起!浅哥哥,我早点去你家找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