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水,还给她擦了把脸。
“照顾?我进来你都没发觉,万一又来个不三不四的人伤害了她,你担的起?”
冷夏心灰意懒地侧过头看向顾墨,似乎想争辩什么,最终却没说,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之前还围着他前后打转的人,突然安静了,安静的连看他一眼都有些多余,顾墨忽然有些别扭。
监控中的人与眼前的冷夏判若两人,他有些疑惑是不是冷夏犯病才做的,他想问她失忆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冷夏转过身,留给顾墨一瘸一拐的身影,以及半边无欲无求的侧脸。
算了,顾墨告诉自己,她毕竟伤了雪儿,致使她双眼失明,罚她照顾雪儿不过分。
“冷夏!”顾墨叫住她,“我有急事要离开,雪儿醒了你告诉她,我快去快回。”
冷夏背对着他,淡漠地问:“要是她非要知道你去了哪,我怎么回?”
“我爸爸心脏病突发,我去看一眼。”
听到这里,冷夏没光彩的脸有些动容,顾笒与卿晴对她挺好的,不过,她很快就摒弃了这个想法,他们再好,也只是顾墨的爸妈,白雪儿的公婆,和她――冷夏,八竿子打不着。
“知道了。”冷夏应。
顾墨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一离开,冷夏如一滩泥瘫坐在椅子上,脱掉拖鞋,脚底板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医生叮嘱她不要下地的。
她早就痛的头毛心冒冷汗,只是在撑着而已。
“怎么,很痛?”
白雪儿在冷夏不知觉间坐了起来。
冷夏没回她,却疑惑白雪儿刚才在装睡?不过白雪儿没过问顾墨的去向,冷夏也就懒得主动告诉她了,毕竟白雪儿曾经想要她的命。
“生气了?也是,被心上人伤了必然难过。”
冷夏头也没抬,不在乎地说:“心上人?顾墨?你太看得起你的丈夫了,我对一个有妇之夫不敢兴趣!”
白雪儿嗤笑:“不感兴趣还上杆子扑?冷夏,所以我说你骨子里就是贱,你否认不掉!”
“白雪儿,既然你非要我陪你解闷,那就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我只是替天行道教训你。”
害人还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冷夏懒的和她扯淡了,没意义,索性装聋作哑。
白雪儿闪亮着眼,哂笑地斜着冷夏:“冷夏,实话告诉你吧,就你这样的,我还真不待见有你这闺蜜。
小时候吧因为浅哥哥,我才故意和你走近的。”
“他已经死了,你提他做什么!”冷夏沉着脸回,她的浅哥哥死了,提了只会惊扰了底下长眠的浅哥哥。
如果不是顾墨的威胁,如果不是她需要赎罪,她怎么会留在这里看白雪儿的脸色!
“呵呵!”白雪儿轻笑一声,换了一个话题说:“唉,说到底我还真心喜欢不了你,所以顾墨出现,我就想夺走你的所爱。”
冷夏听了,连眼皮都没抬,白雪儿已经赢了,更何况顾墨不爱她,他就算是她的所爱又如何?
是她的别人抢不走,不是她的,她强留不住。
“顾墨向你求婚那天,我在旁边,现场挺盛大,你说你这种贱骨头怎么配的上那种高大上的场面?
实在不好意思,我一看不顺眼就想踹一脚,没想到还真踹进了顾墨心里。”
冷夏不想分析白雪儿的情感之路,只是白雪儿越说越火大,她和顾墨在一起那么久,又有虎牙在身,偏偏顾墨对她动不了情欲。
没有性的夫妻怎么白头偕老?!
“冷夏,你知道顾墨为什么能从求婚现场放弃你要我吗?”
冷夏没回,白雪儿不是说过了吗,他们当天就滚了床单,因为什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白雪儿又是轻笑出声,“不过我不会告诉你,这个问题你得带进坟墓了。”
冷夏不敢置信地望着白雪儿,不就是滚了床单的那点事吗,至于说来说去!况且抢人男朋友很光荣?丢人现眼!
冷夏突然发现她和白雪儿的三观怎么差了这么多,这十几年的闺蜜到底是怎么当过来的!
这时,杨龙翔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走了进来,他温暖的视线均匀地落在白雪儿与冷夏身上,声音也很和蔼:“常规检查下。”
白雪儿说:“谢谢医生。”
又告诉冷夏:“你出去等着!”
冷夏起身,不屑看一眼地出去了,大概也就白雪儿这么矫情,医生检查还需要他人回避,回避就回避,她才懒得离她太近。
十几年的友谊,只是因为浅哥哥故意接近她,这世间的情,还有什么是真的?
冷夏靠在墙壁,医生检查了很久才出来,临走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