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云大口喘气,但一点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愤怒,简直扬手就想打人,丈夫白越然在一旁安慰道,
“不气不气,孩子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谦谦啊,我看你最近憔悴了很多,最近在干嘛呢?”白越然问道。
“最近挺忙的,白头发都快出来了。”
苏长云一听急了,还不到30岁的人,怎么可以长白头发,天知道她为自己两鬓的白发费了多少工夫才藏匿起来。
“那快坐下,妈妈今天亲手做几个菜给你尝尝,晚上也不要回你的公寓了,就在家里睡吧。”
“谢谢妈。”他妈一向这样,此时白谦竟然也觉得从小严苛对待他的母亲也有一丝可爱,白谦面色略微松动,不像在外面那样终日戴着和善冷漠的面具示人。
沙发上,白谦看着拿起游戏机的白越然,“爸,跟你说件事情。”
白谦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说吧,什么事?”白越然迟疑,心中万般不舍,还是放下了游戏机。
“能不能给我几个朋友请十天半个月的假期?”
“你朋友在我手底下当兵?”
“还没到您直接指挥的高度,您就跟下属说一声,请个假就行。”
“有哪些人啊?”
“就是去年年底特种兵考核成绩最好的那4位。”
“哦,他们啊,这些小子可是前途无量啊,你要他们去做什么?”
“是这样的。
白谦将一切都缓缓道来,包括安然的病情以及廖律师在法庭上的精彩表现。他爸位居国防部长的要职,既然是求父亲办事,他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吃饭啦,俩爷们,别光顾着聊啊,来吃饭,吃饭。”
白谦率先走到饭桌旁,拉出椅子,“来,爸,您坐。”
“臭小子。”
苏长云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察觉到,有什么事情在两人间发酵,不过,她。
不会主动问。
三人和和气气的吃完饭,阿姨去收拾桌子了,白越然走过来,搭上白谦的肩膀,“跟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等我换上运动鞋。”白谦点点头。
白越然向正在卧室刷视频的老婆大喊一声他走了,两人出了门。
“你觉得南宫夜怎么样?”走很远之后,白越然问道。
“有魄力、有野心、脑袋极其聪明灵活、不亏待朋友和追随者。”
“这么说,你是他的朋友还是追随者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二者都有吧,这样一个人很耀眼,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追随。
“你足够优秀,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他的追随者?”
“你得断了这个念头,朋友和追随者在别人心中的地位是不平等的。”
“这么说吧,他吃肉的时候,追随者喝汤,而朋友,是一起大块吃肉喝酒的交情。”
白越然连珠炮似的话语朝白谦袭来,他从没考虑过和南宫夜的交情,只是一切顺其自然全凭心意。这时他才意识到,似乎的确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