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赔了进去。”
“我知道。”卫来喜道。
“多问问秦汉庭。他可能懂一些。”
“好。”卫来喜显得很乖巧。
可能是马上要当爹了,就是能沉稳些。
卫晓男看着他,心里诸多惴惴,但都咽了下去。
人的路总得一步一步向前走,或许是她太过于谨小慎微了。总觉得每一处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伺候完卫来喜和赵燕燕俩人吃喝,卫晓男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明天就要上班了,她最近一直在熬夜翻看儿童教育的新资料。
新的学期新的征程,包括具体的行政工作和教务理论研究两个方面,在她的字典里唯有奋斗二字亘古永存。
生活中,她的心总是不安的,只有在埋首于工作时,才能暂时忽略这种不安,归于宁静和充实。正因为此,她如毒瘾患者一样迷恋着这种感觉,如游子归乡,幼小的孩子投入母亲的怀抱。
临睡前卫晓男打开微信,很意外小甜瓜跟她发了个信息。继元宵节晚上第二次找她聊天。
元宵节那晚,她说:“卫师姐你好,我是萧甜,他们都叫我小甜瓜,我是秦汉庭的大学同班同学,也是他老乡,今天我来岛城看他,听说了你。”
卫晓男通过了她,但是并没回复消息,而是去她朋友圈浏览了下。看出来萧甜是个文艺女郎,朋友圈里摘抄着无数励志的心灵鸡汤,经常飙大段的英语,转发的公众号都是华尔街金融道琼斯指数离岸账户等专业文章,透出一股卫晓男望尘莫及的高大上精英范儿。
今晚她又说:“卫师姐,我来岛城工作了,在Q大教书,离你所在的幼儿园大约半小时路程吧,有空来找我玩哦。或者我去找你。”
卫晓男望着这行字,刺得眼睛眯了眯,Q大是岛城的一所重点大学,能在里面教书学历必须要高,卫晓男掰着指头算了算,大概小甜瓜是博士毕业,且是海归。去Q大也算实至名归。
她微勾了唇角嘲讽一笑,这秦汉庭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她一个幼儿园的教师,如何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教的大学生,还是最流行最高端的金融专业。
卫晓男在对话框里输入个“恭喜”二字,又觉得多此一举,想要拉入黑名单,也觉不妥,忒露怯。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晾着吧。静观其变。
幼儿园开学第一天,卫晓男忙得腿都快断了。除了一些必要的行政事务,她还去帮着小班照顾孩子,大约是在寒假里玩得太过放松,宝宝们入园有些不适应,哭天抹泪的很多。
卫晓男刚哄好一个宝宝,转头看见田欢,在小房子里的一个角落坐着,怀里抱着个布娃娃。
“欢欢今天很棒,又一次做了同学们的好榜样。”卫晓男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田欢抬头看了看她,突然很小声道:“卫老师,你说我爸妈会离婚吗?”
卫晓男愣住,田欢竟然知道离婚这个词。
“不会的。他们很相爱,只是暂时闹了小别扭。”卫晓男尽力安慰着,其实自己也没有底。
“可是都这么久了。爸爸还没有搬回家里来。”田欢小脸上布满了忧愁。
“但是他经常回家看你和妈妈吧?说明他们并没有绝交,只是需要多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和好。”
“好吧。”田欢点点头。
“去跟同学玩吧。”卫晓男拉她起来。田欢并没有抗拒,抱着布娃娃去找了别的小女孩。
卫晓男暗暗舒一口气。
忙到六点才正式下班,走出幼儿园卫晓男才有时间看手机,竟然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外加一个短信。短信是秦汉庭发来的,说是有个项目要忙,还在开会,今天不能来接她,估计会忙到很晚。而未接来电竟全是卫母李红翠打来的。
卫晓男心里一惊,赶忙拨回过去。
“晓男,你干嘛去了,急死我了。”接通后李红翠竟然哭了起来。
卫晓男从来没见过李红翠如此脆弱,慌乱地问:“出什么事了,妈?”
“你爸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做了彩超,医生说他肠道里长了个瘤子,得做手术。”
卫晓男耳边轰地一声,“多大的肿瘤,良性的,恶性的?”
“大小跟一个枣似的,良性恶性还不知道,医生说得切了后化验下。”
“你们赶快来岛城,在这边的大医院再确诊下。”卫晓男镇定了心绪,“做手术也在这边做。医疗条件能好很多。”
“晓男,我害怕呀,万一是恶性的可咋办?那可是癌症啊。”李红翠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