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难,我们是最好的两个人,我们深爱着对方——”,我不敢去碰董晚晴,我坐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滑落着。
因为失去记忆,她也没有正常人说话的能力和表达的能力,有点类似精神病人,比精神病人好的是,她没有那样发作,还算安静,而且一直很痛苦,像是想去想起什么一样,很可怜。
看着她那可怜的眼神,我突然抱住了她,她没有拒绝我,但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回应的,因为从内心来说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后来我松开她,突然神经错乱地说:“不,不会这样的,不会的,你一定会记得的,上天不会这样对我,一定不会!”,我站了起来,小怜在那里哭着,陈亮和洋洋也哭着,洋洋不停地说:“婶子啊,婶子——”
爸妈那个时候不知道,我们都瞒着他们的。
想沐沐,我也不敢回去,想到沐沐,我更加悲痛,不只是我渴望她记得我,而是作为她来说,我想到就心痛的要窒息,因为那个她走了,就等于那个董晚晴离开了我们。
我们能看到她,可是她没有了,她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在她的世界里,她没有了……
我又找了全世界,我们能够联系上的,我都花钱请来了,结果基本上都是说希望很小,当然也有说的比较乐观一些的,说有可能恢复记忆,不是那么绝对,但是大部分都说希望很小。
但是有一个事情是,如果能够有效地治疗,随着医学的发展,什么可能都有,当然很多医生也有安慰我的感觉。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陪她度过了一个多月,一个月后,我才回去看爸妈和孩子,我决定带董晚晴去美国治疗。
本来之前就要去,可是董晚晴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手续不好及时办理。
那天回家后,我强忍着隐瞒了爸妈,抱着沐沐的时候,我几次忍不住落泪,但是硬是忍住了,我说董晚晴最近在美国那边忙科研,不方便电话,因为是对外保密的,爸妈也就信了。
走的时候,我带走了董晚晴一抽屉的日记。
从家里出来前,我抱着沐沐,亲了又亲,那会他已经会走路了,爸爸叫的很清晰,还会咿咿呀呀地说一些简单的话。
我心如刀割,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没有太多停留,就出来了,出来后,坐到车里,我才忍不住泪如泉涌。
董晚晴有写日记的习惯,有次我跟她商量着说让我看看,她就说:“不行的,里面有我很多隐私的,再说了,看别人日记是犯法的,等老了,我们一起看!”
我认为对于她恢复记忆,那些日记很重要,董晚晴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她认识字,很多失忆的人都是这样,事和人不记得了,但是字认得。
带着那些日记,我和不少人带着董晚晴去了加州,在斯坦福大学的医院里接受治疗。
在那里,我第一次看了董晚晴的日记,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痛苦的内容,给她筛选那些美好的,也是没有办法,并不是想偷偷摸摸看她日记。
从她的日记里,我看到了董晚晴内心的世界,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内心。
看到了她在刚认识我的时候,到后来所有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