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严谨,即便退役之后也比较爱穿笔挺利落的衣服,或者能体现军旅生涯的迷彩服。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马千山是故意在避开一切能令他联想起部队的东西。
见到柳澄心,马千山明显愣了一下,因为每次接待他的都是杨镜臣,骤然看到一个笑容甜美干净的女孩子,若不是对自己的方向感十分自负,还以为走错了门。
他向柳澄心微微笑了一下,便跟着她进了屋。
杨镜臣从沙发上起身,为马千山介绍道:“马先生,这位是柳医生。”
马千山稍稍有些诧异地看了柳澄心一眼,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助理之类的,没想到也是医生。
出于礼貌,他们互相点了点头。
杨镜臣于是继续对马千山介绍道:“鉴于之前已经对您的问题做了简单的了解,是典型的PTSD症状。在这个病的治疗方面,柳医生颇有心得,所以我推荐由她来继续为您进行治疗。当然,选择谁作为主治医生还是由您自己决定,您可以先和她聊一聊,彼此了解一下。”
马千山却冷然拒绝道:“不必了,我觉得杨医生你挺好的,我不太喜欢朝三暮四的感觉。”
柳澄心心头一沉,【难道就这样失去一个绝佳的机会吗?我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上,就被拒绝了?】
杨镜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将目光投向柳澄心,似在鼓励她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柳澄心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马千山对面,诚恳地对他自我介绍道:“马先生,我想我有必要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柳澄心,之前在帝都医大附属第一医院心理科工作,是令堂的主治医生。”
此言一出,连杨镜臣都愣住了,更别说是马千山了。他瞪大了眼睛,蹙眉看着柳澄心,明显不悦地说道:“原来就是你!你泄露了我母亲的隐私,搞得我们家鸡飞狗跳,怎么还能这么从容地站在我面前,要求给我看病?杨医生,我本来是很尊重你的,但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镜臣没有回应马千山的质问,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柳澄心,等着她的反应。
柳澄心用那双清澈得如同一泓泉水的眼睛盯住马千山的双眸,十分坚定地说:“马先生,您是军人,这是最有威严也最神圣的职业,我相信所有鸡鸣狗盗都逃不过您锐利的双眼。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您保证,绝对不是我泄露了令堂的隐私,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马千山严厉的眼神在柳澄心脸上来回扫过,发现她果然没有一丝闪躲和矫饰,坦坦荡荡地回应着他的质询。
要知道,马千山在部队里绰号“活阎王”,一双鹰眼不怒自威,如果生气怒视着谁,就是男人也要脊背发紧。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柳澄心,如果她内心真的有鬼,一定没办法扛得住。
当然,这也并不足以令人信服,但马千山对这个看似柔弱却固执坚持的女孩子印象莫名好了起来,觉得之前对她的否定的确有些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