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即刻启程回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不时的咳嗽着,一张脸更是纸一样的惨白,看的皇帝眼中光芒更胜,他这话不似作伪,且钦天监前两日的确说过有某个神仙会下凡来着。
而凤栖止这话,不正是证明自己福泽非凡,所以才得神仙庇佑么。
念及此,皇帝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实了几分,开怀大笑:“很好,朕很喜欢!”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如此亲力亲为,你的身子原就体弱,朕虽然很喜欢这宝贝,可也更担心你啊。待会你去太医院诊治一番,那些人参鹿茸放着也无用,你捡着喜欢的挑走便是。”
闻言,凤栖止感激涕零,恭声道:“多谢皇上厚爱。”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内侍监走进来,回禀道:“皇上,萧驸马来了。”
“他来做什么?”
皇帝微微一愣,见凤栖止要走,顿时摆手道:“你走什么,有什么话是你听不得的,呆着吧。”
“是。”
凤栖止应了,便垂手站在一旁。
萧浩然匆匆而来,待得看到一旁站立的凤栖止时,眼眸微微一动,旋即请安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今日才初二,驸马来可有要事啊?”
听得皇帝询问,萧浩然沉吟一番,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末了又道:“按理说这事儿微臣直接处置了便是,可是那刺客的身份却有些特殊,乃是皇上您前些时日刚刚封的县主,所以,老臣特来禀告,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
他一袭话说完,皇帝的脸色早已风雨欲来,狠狠地拍着桌子道:“这还需要来问么,敢行刺公主,她有几颗脑袋够朕砍的?传朕的旨意,将她——”
“皇上。”
凤栖止却拦住了他的话,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道:“您不觉得古怪么?”
闻言,皇帝微微一愣,问道:“贤弟这话何意啊?”
“皇上试想一下,寻常人,谁会无缘无故的哦跑到别人的家门里撒野?更何况,她还是跑到长公主府去杀人,这丫头的胆子是忒大了呢,还是里面另外有猫腻呢?”
他这话一出,皇帝倒是皱了皱眉,道:“贤弟是怀疑此事的真伪?”
闻言,一旁的萧浩然顿时磕头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老臣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言,若是不信,您大可以叫在场所有见证人来一证。”
“驸马爷着什么急啊,本座不过是想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在杀之前,总归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也好叫人死的心服口服啊。皇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倒是。”
皇帝过了那一阵恼怒之后,也有些回过味儿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道:“今日之事,在场有谁,统统传唤来吧。驸马,你也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老臣遵命。”
眼见得太监们领命而去,凤栖止垂下的眼眸里,闪现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天越发的冷了。
空气凌冽如刀,切割在人的皮肤上,几乎能割出细碎的小口。
许是因为她的罪过太重,所以将人送到之后,牢头直接便将她押到了刑部最里面的单独囚牢中。
这牢房内阴暗潮湿,三面为墙,除了斜侧的小窗之后,竟再无光线来源。
谢言晚席地而坐,靠着墙闭目养神。她知道,自己这次的罪过大了,怕是谁都保不下来。她不后悔,只是不甘心,若是方才那一刀,能够直接杀了上官颖多好!
也不知,巧穗此时怎么样了。身上的伤好养,可心里的阴影怕是要随着那丫头一辈子了。
念及此,谢言晚越发的恨了起来,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一个念头闪现过去,就听得门外脚步匆匆而来,旋即见一个红衣太监走了进来,带着几分恭敬道:“可是谢家的县主?”
谢言晚抬起头来,见那太监年约四五十,眉眼里虽然温和,可眸子却格外锐利,因起身道:“正是。”
“县主,皇上传召您进宫呢,跟杂家来吧。”
那太监并不显得亲近,可谢言晚却莫名觉得,此人是友非敌。
待得将谢言晚迎上了马车,那太监扶着谢言晚坐好,自己则跪坐在一旁,轻声道:“县主放心,千岁爷一切都安排妥当,务必保证您的安全。”
闻言,谢言晚心中一动,下意识道:“他可曾说什么?”
她原以为这次死定了,不想,凤栖止竟然会救她。
那红衣太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带着几分郝然道:“唔,千岁爷倒没说什么,只说,等回去再同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