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凤栖止讲完,谢言晚心中一动,道:“那个宫女,便是陆嬷嬷?”
“不错。”
凤栖止微微点头,谢言晚有些激动道:“那既然他当初只为度劫,如今却还要再来纠缠嬷嬷,是为何?”
“他如果大抵是老了,得到的多了,便想起了曾经失去的。所以他现下回过头,想要重新找回陆嬷嬷。然而他已然是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即便是在一起,也给不了嬷嬷名分。所以,她心凉了,不肯再理会他。”
闻言,谢言晚顿时愤愤道:“这不就是典型的吃干抹净就跑么?呸,老秃驴,还真以为是个正经人呢,活该嬷嬷不理他。这种人就是蹬鼻子上脸,不对,是不要脸!”
她原以为二人之间有些解不开的误会呢,合着这人本来就是个和尚,说的好听点是度情劫,可说的难听了,不就是想要免费的碰女人么!
如今玩也玩了,碰也碰了,这些年名利双收,又惦念起了人家的风韵犹存,想要来热一下几十年前的热菜。
呸!
见她这愤愤的模样,凤栖止不由得失笑,弹了弹她的额头,嗤笑道:“你知道什么,他们的事情,哪儿是那么容易能说得清楚的。”
就连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可是那冰山一角,已然足够让凤栖止触目惊心了。
是非曲直,怕是陆嬷嬷这个当事人,也没有完全知晓,唯有那个看似洒脱不羁吃肉喝酒的了尘大师,才最清楚吧。
……
了尘大师一路追着陆嬷嬷而去,引得路上许多下人驻足观看。
直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陆嬷嬷才忍无可忍的停下了脚步,回身指着他,厉声道:“姚子章,你若是再纠缠我,我就杀了你!”
当年事情历历在目,而那些人的目光她仿佛再次经历了一次,如同刀割一般,让陆嬷嬷心中发恨。
而了尘大师早已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沉声道:“若你杀了我之前能原谅我,那你尽管动手吧。当年事出有因,我实在是有口难言。阿绣,我并非有意负你。”
闻言,陆嬷嬷只冷笑一声,指着门口,厉声道:“你纵是能言,我也不愿意听,滚!”
见她这模样,了尘大师张了张嘴,却见陆嬷嬷快步进门,而后将门从里面重重的合上。
他数次想要说话,终究却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那时他离开,本是为了救她。只是内中之事牵涉太大,他却须得咬牙不言。
屋内再无动静,了尘大师站了许久,将她院内的一草一木一一看过,最后都定格在了那一扇合上的门后。
良久,他才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临走前的那一声叹息,仿佛一记重锤砸在陆嬷嬷的心上,她站在门后,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可那泪却如同断了线一般,从手指缝里流下来,濡湿了她的衣裙。
犹记当年惊鸿一瞥,犹记当年情深义重,可谁知后来却成了每个夜晚里的梦靥!
可如今,她却只换来了他一句:当年事,不可说!
……
太子练私兵意图谋逆的案子审理的很快,人证物证皆在,不过几日的时间,那判决的公文便已经送到了皇帝的文案之上。
皇后在宫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再加上大臣们的上书,到底是让皇帝念起了往日里的情意,着将太子关在东宫幽禁一年,反思记过,只是却留住了他的太子之位。
而此举,顿时引起另外一部分朝臣的不满,连贵妃虽然没有发话,可是连家也随着上了奏折,明里暗里的说皇帝处事不公。
为了平息这批人的怒火,皇帝再次下了一道旨意,封二皇子为宁王。
息事宁人的宁。
然而纵然如此,太子的权利被收回,而二皇子却被封王,这件事已经足够令追随二皇子的人兴奋不已了。
所以,关于太子的处置便再无异议。
相较于太子,谢逍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被扣上了霍乱储君的罪名,罢官抄家下狱,后半生,除却是死了,否则怕是都难出那大理寺的门。而往日里门庭若市的谢家,已然被贴上了封条,呼啦啦似大厦将倾。
谢家被查封的那一日,正是百音阁开业的时候。
五月初六,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是个好日子。
上官翰骁果然来了,在看到谢言晚这里的布局之后,他顿时赞叹道:“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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