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时收回目光,点头谢过,便昂首走了进去。
“贞和参见吾皇万岁。”
谢言晚的到来,打破了殿内的僵局,而她在得了皇帝的“平身”之后,也才有机会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殿内之人。
出乎意料的,今日来人竟格外的齐全。
除了皇后和连贵妃之外,被幽禁许久的太子和宁王竟然也都在场。
谢言晚虽说顶着郡主的封号,可是那是在旁人面前罢了,今日这所在的,全都比她品级高。
她一一的行了礼,可在场几人,除了上官翰骁之外,竟然无一人理会她。
见状,谢言晚只是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不解的抬起头来,问道:“不知皇上传唤贞和前来,所谓何事?”
闻言,还不等皇帝说话,便先听得皇后重重的哼声响起,旋即便听得上官翰烨愤怒的质问道:“你还有脸问?琳琅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为何如此狠心,竟然伙同着别人杀了她!”
他这话一出,谢言晚顿时心生警惕,而后脸色化成一片苍白,往后退了一步,呢喃道:“琳琅死了?”
“贞和郡主还真是做的一出好戏啊,昨儿楚楚可怜的说谢琳琅落水的,不也是你么?”
这话,却是皇后说的,她的声音不大,里面却字字含刀。
谢言晚仰头直视着皇后,眼眸里瞬间带出泪意来,颤声道:“昨日宫中遇贼人,皇后您的人赶到的时候,妹妹虽然落水,可还能说话呢,彼时那些内侍已然下水营救,妹妹为何会死?还有太子的话,请恕贞和不明白,什么叫做——伙同他人杀害琳琅?”
“哼,一派胡言,什么贼人,什么落水,分明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皇后一脸的冷厉,沉声道:“谢言晚,你以为靠着几句漏洞百出的谎言,就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了么?”
谢言晚不闪不避的盯着她的目光,问道:“敢问皇后,贞和有何罪名?”
皇后被她这目光盯上,竟然觉得有些发毛,她色厉内荏道:“与宁王私会乃其一;被发现之后灭口亲妹为其二!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自己抵赖的了么!”
谢言晚昨夜里理不清的地方忽然便豁然开朗,皇后果然有下一步棋!且这一步棋还格外的阴毒,她这是要借由此事将自己打入尘埃啊。毕竟,一个私通男人杀死亲妹的女子,非但不会再成为西楚国的祥瑞,且还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人人唾骂!
不但如此,且还能同时毁了最有希望争夺皇位的宁王,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么,人证为何,物证为何?”
听得谢言晚主动询问证据,皇后冷厉的一笑,指着自始至终都跪在大殿上未曾抬头的宫人道:“物证是皇上龙案上的玉佩;人证,便是她。”
谢言晚这才回过头去打量跪在正中央的宫人,这一看不要紧,她登时便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竟是昨日里搀扶着她离开的宫女。
“是你?”
见自己被认出来,雪雯磕了个头,回禀道:“正是奴婢。”
闻言,谢言晚神情冰冷道:“既然是人证,那便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吧,也好让本郡主明白一下,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她倒是想看看,皇后究竟是怎样颠倒黑白的布局的!
闻言,那个叫做雪雯的宫人顿时仰起头,道:“昨日里奴婢经过更衣殿,听到有人呼救,不想看过去时,竟然发现宁王捏着谢小姐的脖子,将她扔到了水里。而当时郡主您衣衫不整,就在一旁看着。等到谢小姐不挣扎之后,郡主您才扮成惊慌失措的模样,开始呼救,宁王已然匆匆离去。奴婢距离不远,想要救谢小姐一命,便前去应和了您。可谁曾想,奴婢已经晚了一步。将您支开之后,奴婢再去查看谢小姐的情形,发现她已经气绝身亡。”
“呵。”
谢言晚冷冷一笑,斥道:“好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我且问你,若当真如此,你为何不在皇后面前揭发本郡主,反而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那雪雯咬着唇,迟疑道:“奴婢当时被吓怕了,且宁王权势滔天,您又被称为西楚国的祥瑞,奴婢不敢。”
“那你如今为何又站出来了?”
雪雯目光坚定,一脸正气凌然道:“因为奴婢的良心尚在,它提醒奴婢,即便是一死,也要不畏强权伸张一个公道!”
听得这话,谢言晚几乎要气笑了,她回身跪下来,沉声道:“皇上,此女一派胡言,事实并非如此!不知皇上可愿意听贞和自证清白?”
皇帝被这件事儿闹得头都大了,此刻听到她这般说,因道:“起来说吧,朕绝对不会只听一家之言便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