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路绝尘而去。
此时已是正午,外面的日光晒到人的身上,几乎能将人烤化了。而街道上的人更是稀少至极,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人影。
王子淇却似乎感觉不到这烈日炎炎一般,她只是用力的挥动着鞭子,朝着百音阁行去。
“吁——”
直到看到了百音阁的门匾,王子淇这才翻身下马,直直的进了店内。此时店内没有客人,唯有妙书正坐在柜台前尽职尽责的核对着掌门。
王子淇大步走过去,问道:“妙书,谢姐姐呢?”
见到她前来,妙书顿时诧异道:“公主,您怎么来了?这满头大汗的,快擦擦吧。”
王子淇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便听得二楼传来女子的声音:“子淇,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不嫌热么?”
听得谢言晚的声音,王子淇瞬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而后,便咧开了一张嘴,弯着眉眼,扯出一抹笑意来:“谢姐姐……”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顿时嫌弃道:“你这是怎么了,笑的比哭都难看呢。”
不想,她这话一出,就见王子淇霎时哇的一声,竟站在原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见状,谢言晚被唬了一跳,三两步下了楼,抓着她的手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谢言晚拿出帕子想要给她擦眼泪,可是那眼泪还不及擦干,就被新的覆盖,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楚楚可怜,看着叫人一阵揪心。
谢言晚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店内,这才道:“有什么事情,随我来房间里说吧。”
见谢言晚递过来手,王子淇抽抽噎噎的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任由她拉着自己上了楼。
等到进了房间之后,谢言晚又将房门合上,这才问道:“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我,是拒婚了!”
王子淇一石激起千层浪,谢言晚瞬间大惊失色,问道:“怎么回事儿?”
闻言,王子淇也不瞒着,当下便抽噎着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又道:“我这辈子最希冀的事情便是嫁给他为妻,可是今日,我却自己拒绝了!谢姐姐,我这辈子,都跟他没有可能了!”
说到最后,王子淇更是哭的越发凄惨。
谢言晚起初有些震惊,等到听她说完,这才带着几分试探,问道:“子淇,你为何要拒绝?”难不成,是她知道吴宇生讨好她的真实目的,所以对他失望了么?
却不想,在听到谢言晚的问话之后,王子淇只是默了半日,才带着哭腔问道:“谢姐姐,我是不是一个灾星啊?”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诧异道:“子淇,你这话从何说起啊?”她怎么被王子淇这话,弄得有些迷糊呢?
“当年,娘亲为了护着我而死,而如今,我喜欢的人若是跟我在一起,竟也是难逃一死。姐姐,你说我不是灾星,是什么?”
见王子淇哭的格外伤心,一双眸子都通红,谢言晚顿时有些心疼,爱怜的替她擦拭着泪珠,叹道:“莫哭了,只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子淇紧紧地咬着下唇,带着几分不确定道:“谢姐姐,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也只能告诉你了。我前两日发现,皇上派人跟踪吴大哥,以他娘亲的性命来威胁他,让他跟我在一起。”
说到这儿,她又带着几分愤恨道:“我喜欢吴大哥,是想要他跟我在一起是幸福快乐的。可是你们的皇帝实在是太卑鄙了!他不喜欢我,却迫于无奈跟我在一起,肯定备受煎熬。而我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所以,我便在金殿上拒绝了他。只希望由我提出来之后,皇帝不会太为难他吧。”
闻言,谢言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王子淇是只知其一,不过饶是如此,怕是对她这心灵上也带了些阴影吧。毕竟,她是这样一个坦坦荡荡的丫头。
念及此,谢言晚又有些看不上吴宇生,她原以为,他身为男人,自会先想出权衡的法子来的。可是不曾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皇帝的要求。
这个男人……让她有些懒得提及!
只是,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丫头,却是要好好儿哄着的。因此谢言晚伸出手来,宽抚道:“傻丫头,你这一片痴心,可惜要错付了。但是,这样也很好,不是么?”
听得这话,王子淇雾雨朦胧的望着她,颤声道:“可是谢姐姐,我还是好爱他啊。此生我怕是除了他,再找不到一个能够依靠的男人了。但是,我宁可自己不幸福,也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