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灼华,你有什么办法吗?”
慕灼华默了片刻:“如果他自己不愿走出阴影,一切劝说都是徒劳。除非你能将卿月送回到他身边。”
萧之夜轻笑:“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呢?”
慕灼华扬了扬嘴角:“若你想做,尽管放手去做。只要你不伤及无辜,本上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之夜转头微微颔首,看着慕灼华:“这算是灼华上神对我的恩宠吗?”
慕灼华抬眸对上萧之夜的眼睛:“这叫破例放你一马。”
军营,众兵将都在收拾行囊,准备次日回归皇城。想到分别多年的家人就要相见,大家都是一阵雀跃。而将军营帐之中,却是另一番气氛。
当下已经入夜,慕灼华昏沉的睡去。萧之夜不放心卫临,便想去看他一眼。刚刚走到帐外,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萧之夜脚步稍顿,迟疑了片刻,仍是抬步走进。
营帐之内的地面上,到处随意丢着东倒西歪的空酒坛,酒水洒了一地,而卫临,正抱着个酒坛子坐在地上,朝嘴里不住灌酒。
萧之夜抬手化出从慕灼华那里讨来的一小坛桃花酿,走到卫临身旁,不理地上脏污,盘膝坐下,将封在坛口的酒坛布摘了去,递到卫临眼前:“那酒喝多了伤身体,给,这可是我们仙界一等一的好酒,只此一坛,喝完之后,跟我聊聊。”
闻见桃花酿的香气,卫临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转向萧之夜手上酒坛,随即将手中酒坛子一丢,接过桃花酿,浅尝了一口,惊叹道:“好酒啊!”
萧之夜轻哼了声:“看来你没醉。如此,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
卫临又是抿了口酒,黯然道:“本想借酒消愁,奈何千杯不醉,可惜了这么多坛酒,不知都被我喝到哪里去了。”
萧之夜道:“你酒量本就极好,若是烈酒倒能让你醉上一醉,但这些日子军营中的烈酒早被你喝光了。你啊,还是清醒一点,及早面对现实,事情已经如此,颓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卫临苦笑:“劝说之言,谁都会说,但换做是你,你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
闻言,萧之夜眼帘微垂:“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也无数次想一醉方休,忘却所有烦恼,只是我要留着清醒的头脑去照顾她。”
卫临怔了怔:“你与心爱之人每日相守,哪来的烦恼要忘?”
萧之夜目光一转:“灼华当初诛杀渡灵蛇之时,就已经身中噬魂咒。不过我有信心,一定能保护好她。”
闻言,卫临眉头一皱:“噬魂咒?那岂不是无解之毒?你与慕姑娘看起来无忧无虑,没想到藏着这样的心事。若是如此,你又如何能保她平安?”
萧之夜眼波稍有流转:“我自有我的办法,但如果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我不会那么做。”
随即抬眸看向卫临:“我不喜欢被动的感觉,所以,我所在乎的人事物,得失都要掌握在手。为了守护心中所爱,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付出生命。”
卫临听了,目光一黯:“我也想要守护,可是,我能做些什么?”
萧之夜轻笑,将手臂搭在卫临肩上:“听闻鹏程国国君与卿月一日后大婚,只要你一句话,我助你抢亲,可好?”
卫临一惊:“你不是说真的吧?”
萧之夜道:“我何时与你开过玩笑?月龄国大王既然不肯履行承诺,以你罪臣之身,即便如今立下战功,回了皇城,恐怕也难逃一死。如此,还不如拼上一把,与卿月远走高飞,厮守一生。”
卫临想了想:“可这些将士们明日就要归城了,况且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帮我抢亲而起兵?”
萧之夜道:“本也没指望他们。”
卫临又是一怔:“你是说,就我们两个人?”
萧之夜嘴角微扬:“还有一个人。”
话音刚落,只见帐帘掀开,林长风自外走进。看了眼萧之夜,之后目光转向卫临,紧接着,伸手揭下脸上附着的假面皮,一笑,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