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渊成亲,多么美好的事,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慕灼华压下心中思绪,装作没听到君无渊的话,自顾自道:“生逢乱世,两个人能顺利走到一起实在幸运,如今他二人新婚燕尔,你不要像原来那般依赖七修为你做事了。”
君无渊微微蹙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慕灼华转身,朝宅子之外走去:“唉!我有些倦乏,先回去休息了。”
君无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之后跟上前去:“慕灼华,你再跟我装傻,我就去找潋玉指,弄些情思散,看你还不依?”
卧房之内,崭新的红被褥,鸳鸯枕。墙壁上贴着大大的红喜字,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几支红烛灼灼燃着。
此时来宾都已经散了,七修侧坐在床边,慵懒的倚着床栏,一脸的愁容。
红渠站在桌前,独自饮下了几杯酒,之后站起身面向七修,开口道:“呆子,我们该洞房了。”
七修道:“我们不是一直在洞房之中吗?”
红渠双手掐腰:“你看看你这张脸,好像谁欠了你的钱一样!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就不能高兴点吗?”
七修一声冷哼:“有谁娶了个夜叉还高兴得起来?”
红渠瞪了七修一眼:“你再说一遍!”
七修淡淡道:“夜叉,母夜叉,听清楚没有?”
闻言,红渠面色一变,猛地上前将七修扑倒在床上:“好啊!那我就让你尝尝母夜叉的厉害!”
此举来得突然,七修未及反应已经被红渠压在身下。紧接着,红渠开始伸手撕扯七修的衣衫,七修赶忙护住衣襟,换来的却是红渠更猛烈的攻势,七修惊呼道:“喂,你这女人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这么粗暴!别撕!啊!你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轻点,疼!别,红渠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啊!”
伽罗魔殿后院,魔尊寝殿内,慕灼华站在窗前,看着魔界血色的天空。
无星无月,但已经该是凡间的夜晚,只是魔界的夜晚有些不同。屋内蜡烛燃尽,君无渊重新点起一根,之后走到慕灼华身侧:“在想什么?”
慕灼华轻道:“他就快来了。”
君无渊不解:“他?”
慕灼华眼眸微垂:“无渊,如果有一天,整个三界都视我为敌,想将我杀之,你会怎么做?”
君无渊微怔:“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世人敬仰的上神,为三界付出这么多,三界怎会视你为敌?”
慕灼华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世事无常,有很多事都是意想不到的。曾经无比信任之人,也会背叛,不管曾经付出多少,在现实面前,都是无力的。”
君无渊沉沉一叹:“不管你在说什么,灼华,我需要你明白,我曾经可以为你与整个三界为敌,现在也是一样。”
“如果我有一天不再是我呢?”慕灼华转身,看着君无渊。
君无渊双目含情,伸手为慕灼华拂去额间发丝,轻声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时,天边飞过一道流光,飞至伽罗魔殿。慕灼华苦涩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说完,抬步朝伽罗魔殿走去。
一入魔殿,便看到那白衣银发的身影立在殿中。慕灼华走上前去,轻道:“轻羽兄,来此有事吗?”
轻羽见了慕灼华,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后略带着焦急,开口的声音仍是那般温润:“灼华,东离山出现了许多妖兽,我们去查看过,发现这些妖兽都是那图腾造化而出。寒澈正在东离山清理那些妖兽,但妖兽仍然在不断生出。我与寒澈想尽了办法也没能阻止图腾的运作,不知道你能不能去一趟,用冰心诀试试?”
慕灼华努力扯出个笑容来:“好啊!”
之后,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