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轩赋脚步一顿,眉头一凛,转身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归途抱了抱拳:“门主,我不愿如此,但为了玄冥门的未来,如果您不肯出手,我也只能动用血契。另外,我之前带领属下去埋伏拦截萧之夜,最终却没见萧之夜踪影。白日里听君无渊所言,萧之夜已经失踪,此事,该不会是门主您从中插手吧?”
柳轩赋轻哼一声:“即便你有血契在手,我早已不惧生死,你能奈我何?我柳轩赋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不由任何人控制!”
说罢,柳轩赋轻拂衣袖,转身离去。
归途的目光骤然冷冽,方才的尊崇在此刻不存半分,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做不做,可由不得你!”
返身飞离桃园,来到不远处的密林深处,一个漆黑的山洞中。沿着曲折的洞窟一路向前,洞内尽头处,有一处较为宽敞的空间。归途在此停下脚步,走到右侧石壁前,抬手将石壁上一块石头按下,紧接着,一个小小的暗格出现在眼前。
伸手自暗格之中取出一个红木盒子,打开,取出一支古朴卷轴,摊开,那卷轴上,以鲜血画着一个极为复杂诡异的符咒,符咒的中心处,一个血色指印印在其上。
归途将卷轴展开平放在山洞最前的一方石台上,双掌合十,口念咒语,掌心渐渐溢出道道血色暗光,片刻后,掌心分离,伸出右手两指,在那血色符咒之上画出咒语,最后,猛地一掌击在符咒中心:“去吧!杀了她!”
桃林深处木屋中,慕灼华还在沉沉睡着。卧房的门缓缓打开,一道白衣身影悄悄走进,走到慕灼华床边,掀开床幔,抬手化出那把墨玉长刀,朝着床上之人猛然挥下!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暗蓝色光芒自屋外迅猛飞近,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墨玉长刀被击落在地,而那暗蓝色光芒则是直直刺入一侧的墙壁之中。紧接着,屋门大开,君无渊缓步走进,眼中充满杀气:“柳轩赋,这下,看你还要如何辩白!”
慕灼华被这一阵响动惊醒,睁眼,坐起,见柳轩赋正站在床边,充满杀意的看着她,顿时提起警惕,凛眉问道:“你要干什么?”
君无渊抬手将刺进墙壁的靖海狂涛剑唤回到手中,走到柳轩赋身后,将剑尖抵在柳轩赋后颈处:“灼华,你太大意了,可知方才险些丧命于他手?”
慕灼华微微蹙眉,看了眼君无渊,看了眼掉落在地的墨玉长刀,最后将目光转向柳轩赋。
此时的他,面露杀气,身上死气浓重,双目之中泛着丝丝红气,与白日里笑如春风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的柳轩赋,慕灼华难以置信,难道是慕灼华误判?柳轩赋,真的难逃血契控制吗?
正在慕灼华惊疑间,却见柳轩赋面上渐渐露出痛苦之色,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紧接着,只见他眼中红气逐渐散去,面上杀意不在,看向慕灼华的眼中转为浓浓歉意,之后,身形无力的倒了下去。
慕灼华连忙上前扶住柳轩赋,抬手探上柳轩赋的灵台,闭目查看他体内伤势。然这一探,却是教慕灼华大大吃了一惊!
柳轩赋的五脏,竟都是干枯的,且他通身冰凉刺骨,身体中竟没有一丝血脉流动!慕灼华惊诧的看向君无渊,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没有脏腑,没有血脉,又哪里来的生命?难道柳轩赋当真如君无渊所说,仅是一具受血契操控的行尸走肉吗?
可是他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连眼神都与当初一模一样,还有他做出的桃花糕,那香甜的味道,世间没有第二人做得出,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仅是傀儡?
慕灼华的愣神,君无渊看在眼中。蹲下身,为慕灼华拂去额间发丝,轻声道:“你还不明白吗?即便他有自主意识,也终归逃不过血契的控制。灼华,清醒些吧,真正的柳轩赋,回不来了。”
可慕灼华的目的,从来都不只是陪在柳轩赋身边而已。
慕灼华轻笑,伸手轻抚柳轩赋的脸:“无渊,你走吧!就算他不是他,我也不会再将他抛下。”
君无渊微微摇头:“他会杀了你的!”
慕灼华目光稍黯:“杀就杀吧,这是我欠他的。”
君无渊沉沉一叹:“慕灼华,你不过是想逼我离开你。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说你想留在柳轩赋身边是吗?好,我陪你一起!无论生死几世,你休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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