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子宴会上的事儿像阵风儿似的传扬了出去, 这里头, 传得最凶的不是安家几个子孙给安老爷子收罗的礼, 也不是安大爷等那份难得的心意, 也不是一众公子哥在安家的事迹。
而是因为一席话。
这一番话被当时在场的人给听了进去, 随后这一传十, 十传百的,整个金陵城都知道了在安老爷子的宴席上, 刘家夫人被宁家五少夫人一番话给骂得哭着跑出了安家的事儿。
刘夫人见人家面儿生想要欺人, 谁料宁少夫人牙尖嘴利, 一通骂过去, 反倒踢了个铁板, 如今丢人丢到整个金陵城都知晓的地步, 为了避免被人耻笑的地步,整个刘家人这些日子都躲在府邸里不敢出去。
“都是二堂嫂不好, 得罪谁不好, 偏偏要去得罪那宁家人, 如今这可好了?”
“可不, 我都觉得躁得慌。”
水榭旁,石台边, 刘家几个千金小姐们正聚在一处小声的说着话。说起这些日子外头传扬的绘声绘色的事儿, 都忍不住抱怨出口。
往常她们的那些手帕交们最是喜欢邀她们去参加各种诗会、赏荷对弈,作为文人家的领袖, 刘家的姑娘们向来被人奉承着, 说她们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很得各家长辈欢喜,前来订亲的人家络绎不绝,这也是刘家人十分自豪的事儿。
可这会,她们的那些手帕交都纷纷写信过来,询问起前些时候的事儿,问及刘二少夫人是否真是嘲讽了人家,言谈之间,对刘二夫人这种端着清贵的架子,高傲不屑的模样十分反感,反而对宁五少夫人那一番辩驳大加赞赏。
虽说宁五少夫人那一番话是俗了些,但俗得让人无言以对,俗得让人无法反驳,反而越发显出这
位宁五少夫人是个性情率真之人。
如此貌美,又如此率真,许多姑娘言谈之间,对她多有推崇。
这些,都让刘家的姑娘们无地自容,那一声声问话仿佛是在拷问她们一般,拷问她们为何一向以诗书礼仪传家的刘家人出口会如此难听。
而事情远不止如此结束。
在几个刘家姑娘神情苦恼之际,只见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边跑还神色大变的呼唤:“三姑娘、五姑娘、六姑娘大事不好了!”
几位姑娘顿时皱了皱眉。
刘三姑娘在丫头近了跟前,不由说道:“何事不好了,值得如此大呼小叫的,家中素来要求言行得当,行事妥帖,莫要让外人道我刘家内里也不过如此?”
另外两个姑娘一听,顿时跟着点头。
“三姐说的是,如今二堂嫂把我刘家声誉给毁于一旦,正应该严于律己之时。”
“勿要让旁人以为我刘家诸人与二堂嫂混为一谈,我等实在是颇有羞愧!”
那丫头急得团团转,想插话进来又怕被几位姑娘给逮着一顿说,在一旁挠头结舌的别提多心急了,见此,几个伺候姑娘的大丫头瞧在心里,当下便在各自姑娘耳旁小声提了提。
刘三姑娘道:“到底何事不好了?”
丫头松了口气,给几个大丫头递了个感激的神色,张口便道:“回几位姑娘,在府外,有个自称是宁家五少爷的人带了一群城中的公子哥把府中几位少爷给堵了,那言语之中多有不客气,说是要让二公子交出二少夫人,这会子只怕是要动起手来了!”
宁家人一报家门,刘家顿时便知这是为那五少夫人打抱不平了,如今,整个刘府怕是传遍了。
“宁五爷!”
“宁小侯!”
“贵妃胞弟!”
三位姑娘顿时惊成一团,随后不敢置信的相顾一看,瞠目结舌的。
“这,宁小侯好歹是个男人,妇人之间的事儿为何也要插手?”刘五姑娘这一问,无人能回答她。
虽说在安家宴席上,二堂嫂先是嘲讽了那宁五少夫人,但过后也被狠狠给羞辱了一番,已经是自取其辱了,便是如今整个刘家都受了牵累,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们?
还是刘三姑娘说了句:“宁小侯此人行事素来放荡不羁,且行事随性得很,这些勋贵高高在上惯了,如今被二堂嫂给嘲讽,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可......”
刘五姑娘、刘六姑娘想说,那口气早就消了,在这样纠缠,闹得大家面儿上都难看又有何意义,但刘三姑娘却抬了手,道:“你们还小,不知道那宁小侯的名头,他在城里素来无法无天惯了,旁的人也奈何他不得,且跟着他的那一群公子们,都是城中的世家少爷们,他们闹事,无人能管得下来。”
她担忧的看着一旁的丫头:“你再去外头探探去,看看如今外头如何了?”
“是!”丫头得了令,提着裙摆快步就朝外头,这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倒是无人再去挑剔她的行事作风不够谨慎了。
刘家门外,此刻乌泱泱一群一群的人,来找事的一群衣衫华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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