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何时还是不知的。
月桥由着余氏牵着到了一女子跟前儿,在她看过去时,那女子也恰好看过来,四目相对,月桥在对方眼里见到了惊艳和怔然,不由对这个温婉的女子抿唇笑了笑:“我可是对晚表姐神交已久了。”
庄晚含笑看着她,得体的说道:“我娘向来把表妹当亲闺女一般看待,打小我就时常听她说起表妹,小时候我还问她为何老夸表妹,不夸我,难道我是外头捡来的野丫头吗?”
此言一出,满堂哄然大笑。
余春更是在在另一头笑着点了点她:“好你个丫头,都当娘了,这会还在你姨你表妹们面前说起为娘的坏话了吧啊,什么野丫头,你本来就是我从外头捡来的野丫头知道吗?”
众人又是笑,庄晚更是顺着她说道:“是是是,我是野丫头,只有表妹才是你亲闺女,不过我表妹漂亮成这样,做娘你的闺女可亏了!”
母女俩跟打机关枪似的,你一言我一言的,把旁的人给逗得乐得不行,月桥目光在庄晚身旁一凝,随后弯腰与那个小小的,不过四五岁大的胖娃娃对视,指着他道:“这便是我那小侄儿肃儿吧。”
楚云眨巴着眼,知道她在说自己,又茫然的朝庄晚看去,只见庄晚朝他笑了笑,努了努嘴,轻声道:“肃儿,这是你小桥姨,快叫人。”
得了她的话,楚肃听话的朝月桥乖巧的笑着:“桥姨。”
“真乖。”月桥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脑袋瓜,从腰间摘下个坠子放在孩子软乎乎的手里头,道:“这是桥姨给你的见面礼。”
庄晚便含笑看着他们,也没说什么太过贵重的客套话,这点倒是十分得月桥心意,她就不耐烦这种客套来客套去的人,尤其是相熟的人非得说些这种场面话,一番推来倒去的,最后还是得收下。
何必呢?
倒是余春见此打趣了句:“肃儿,听外祖母的,快快收起来,往后啊你若是没银子用了拿去当了也是使得的。”
又是一阵笑儿。
好容易等见完了礼,月桥挨着庄晚坐下,几人又接着先前说的话继续说了起来。
余春和余氏姐妹俩坐一起,此时正说着月老二的终身大事:“三姐,老二的那事儿到底有谱没谱,有谱的话咋就上那淮王府提亲去,若是没谱的话就赶紧寻摸寻摸,如今老二也考上举人了,该娶亲生子的了。”
说起这茬,余氏就满脸的笑:“有谱,有谱的。”
人郡主一个女子都跑到他们那村里来追人了,过后虽被世子给接了回去,但那情意显而易见,要她说这般的女子才对她的胃口,否则家里真娶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这婆媳俩往后说不到一块儿,还不知道得闹出多少龌蹉呢。
余春比她还激动些,一把拍在大腿上:“有谱那还等啥,咱明日便去提亲去。”
余氏被说得明显有些意动,一旁的月桥见这势头不大对,忙插了话进来:“娘、春姨,你们也太急了些,这才哪跟哪儿啊?”
干巴巴的上门提亲,便是人淮王府有这个意思,那心里也是不满得紧,何况二哥和那世子又是知己好友,这样轻慢了人家亲妹,怕是这交情都要受到影响。
余氏姐妹两个转头过来,都一副问她为何的意思。
月桥摇了摇头,叹道:“人淮王府的千金是何等尊贵,便是真要上门提亲,那也得三书六聘的备好,在采买些贵重的、实心的礼,请了媒人上门才是真的,何况便是真要娶亲,总不能把人给迎在这里吧?”
这处院子不过是当时月余煦安置她的,特意寻在这四邻街坊的闹市里,人少时住一住还行,若是要娶媳妇,要迎亲,那是万万住不开的,何况,如今自家人住着都有两分拥挤,又如何来安置得下一个郡主?
便是淮王府不在意,等成亲那日,人的亲眷们过来一瞧这院子甚至比各家府上的花圃都小,还不知在暗地里如何嘲讽淮王府呢,自古结亲都是结两姓之好,寻的是门当户对,如今他们门不当户不对,若是再委屈了淮王府的郡主,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这一说,余氏和余春顿时反应了过来,随后都点点头。
“小桥说得没错,咱们不能太急,得体体面面的,这样老二脸上也风光。”
余氏也连连说着:“没错,这房子确实小了些,既然如今你大哥二哥和你都在金陵府,那便找牙行给寻一处大些的屋子吧,老二得成亲,老大还得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