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刚进入寒凉天儿的金陵城又热闹了起来。
这一回, 又出了一个强占民女的事儿, 且那强占民女的公子哥和那女子还在大街上吵了起来, 一度让四周的老百姓围得外三层里三层的, 瞪圆了眼听着那尖锐的嘶吼和不耐。
这事儿的起因还得往前了说, 原来早前这旁边的客栈掌柜让小二端了热水去楼上天子号房,叫了半晌没人, 小二正要下楼, 却闻得里头有重物落地的声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就冲了出来, 还大喊非礼。
要说这天子号房本身就是为府城权贵们备下的, 昨儿都半夜了周家的小公子带着个面颊羞红的女子来这儿喝酒,金陵府的这些公子哥们是何等面目, 这些掌柜的们一清二楚, 只又瞧那女子绯红着脸, 并不像是被抢来的一般, 也不管这中间那些污七糟八的,于是让小二上了好酒好菜的就带着人走了。
他们拍拍屁股一走, 谁知道今早还发生了这等事。
廖掌柜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昨儿就不躲懒了,今儿这一闹, 他这好生生的客栈也得被人诟病, 再说, 这一大早的出了这一摊糟心事,实在是不吉利。
有那想往他跟前儿凑打探消息的被他乌黑的脸给怔住,最后都讪讪的跑了。
中间,一女子扯着自己衣衫不整的粉衣,小声的啜泣,满口指责:“要不是你借酒装疯硬拖着我去那上头,又...我又岂会被你..被你.....”
扯着自己的粉衣间,女子垂头的发丝往一旁斜了斜,露出颈上几个鲜红的印记。
或许不经人事的人不懂,但那些成了亲的人一瞧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刹那看那周家公子的目光就变了。
周敬气得都要疯了。
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实在是不堪,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玩到了他周敬头上?他手指微颤着指着人道,铁青着脸:“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娘皮,也不瞧瞧你那模样,若非你主动勾引了本公子,本公子又岂会瞧上你?”
本身就是奉行着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周敬才一不做二不休给吃了,谁知道还惹出了一身腥。
昨夜在那微弱的烛火下,那小娘子秀秀气气的,浑身还透着股子嫩,虽不是甚国色生香的大美人,但对见惯了各种美人的公子哥们来说,还算得上秀色可餐,温柔娟秀,这会儿在明光执火下,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一下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若是在房里,她娇娇怯怯的哭着让他负负责,纳回家也不是不行,这会却闹得全城皆知,让他丢尽了脸面,别说抬回府了,就是看着都让他恶心得很。
他那恶毒的话一出口,那掩着脸的女子更是伤心了,啜泣儿声大起来不说,连喉头都哭得哽咽了起来:“你胡说!”
她气愤难当,突然一把挥开了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尖着声儿叫着:“我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怎可能无缘无故的随你孤男寡女去房里,你不要占了便宜还倒打一耙,若不是你强迫,我一个弱女子挣脱不开,又岂会让你如愿得手?”
若是有认识她的,定然会发现这满脸泪痕的姑娘正是才上金陵府不久的黄俪黄姑娘。
倒是四周的人听得连连点头,这金陵府的公子们品性如何,他们最是清楚,什么欺男霸女、招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若不是见色起意,谁家的闺女愿意扑上这种人去,又不是那贪图富贵的,且听这女子言语,她家也不是那种贪财卖闺女的。
周敬也不是那起在乎旁人言语的,只今儿的事委实憋屈,不吐不快:“好个弱女子,你弱的话我还当真不知那蛇蝎心肠四字是如何写的了。”
周敬长得人高马大的,脸上还有些冷傲,他斜眼撇着人,道:“一个大姑娘的,三更半夜的涂脂抹粉在外头闲逛,还同我说是好人家的闺女?那我问你,你既然是好人家的闺女,你跑出来做啥,还跑到那乘风阁楼下,被我们一群人给调侃了几句,不是羞答答的吗?”
他连手指都没勾,只给了给暗示,这女人就随他来了客栈,是何意,莫非她不懂?
旁人被他这□□裸的话给怔得都不知该信谁好,双眼在他二人之间转个不停,不知道到底谁说了谎话。
而闹到这个地步,黄俪也是无法了,只又嘤嘤嘤的掩面哭个不停,周敬不耐抬腿就想走,可黄俪哪会让他如愿,眼尖的就把人的衣裳给吊着不让走。
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从外头一圈传来个清晰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带着点调侃和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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