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无法, 马明明这事儿可大可小, 在以前也不算什么, 但这回大理寺态度强硬, 众目睽睽之下把人锁走了, 让马家的面儿都丢光了, 大人气不过,直接就说不再管这个不肖子孙了。
马家就只有老大人是三品大员, 余下的老爷们分量都不够, 见马明明被锁了进去, 都一句话没有, 便是少爷的生父, 马家大爷也没个一字半句的, 实在让人心寒。
马家人靠不住,马三只得求到了宁衡头上。他们一贯交好,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会儿宁衡不买账, 马三无法, 也顾不得旁的, 只得在他身后吼了出来:“是宁五少夫人让人把少爷抓进去的。”
宁衡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回了头:“什么!你小子可别胡扯!”
他媳妇软软娇娇的, 岂会做这种公报私仇的事儿?
“真的!”为了怕他不信, 马三只得一五一十的把那日马明明看上了个女子,准备逗弄逗弄, 却撞在了月桥轿子旁的事说了个明白。
说完, 她小心的看了看宁衡的脸色, 道:“少爷已经知道错了,他要是知道少夫人在,肯定躲得远远的,怎么会傻得兔子往套里钻?”
就像那月家大爷一样,马明明被揍过,连去芦苇街都远远离月家猪肉摊远远的。
“活该。”谁料宁衡冷哼一声儿:“我都不做这种事了儿,他还玩得欢呢,不关他关谁?”
不久前他才对那异域来的绝色佳人兴趣正浓,俩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又瞧上鲜嫩的小闺女,花花肠子太多,关一关反省反省也好。
他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着:“无大碍,过几日他就被放出来了。”
得了他这话,马三心里倒是定下了,只还想跟马明明求求情,抬头一看,宁衡已经大步进了府,他只见到一片衣摆划过,这念想只得作罢。
宁全儿跟上了宁衡的步伐,听他急切的问着:“少夫人可曾归家了?”
“未曾。”宁全儿话落,宁衡正要要抬步去后院的腿一转,带着他往书房去了,路上还不断他让找东找西的:“对,近年出的几本琴谱也给爷找来,书阁里收录的也差人找出来。”
宁衡一头钻进了书房,还让宁全儿待会去打听打听少夫人何时归家云云。
宁全儿忙得脚不沾地的,等好不容易找了书,问清楚了少夫人的行踪,刚守在书房门口,远远就有两个婢女款款走了过来,近前一看,宁全儿顿时满脸不耐起来。
“全儿管事,我们姐妹见爷这般勤奋,特意去熬了一蛊醒神汤,还请全管事儿行个方便才是。”云珠姐妹柔柔施礼,浅浅笑着。
她们一人拖着蛊,一人捧着鲜果,面庞娇好,略施薄粉,穿戴素雅,笑容矜持,这气质出众得如同那般的千金一般。
但熟知她们底细的宁全儿实在懒得看:“走走走,爷若是需要甚自有奴伺候,你们把自己份内的事儿做好就行,旁的不必多说。”
“你!”珠儿见他这般不给面儿,一下就板了脸,冷哼一声:“咋的,见我们姐妹俩如今失势了,就换了一副脸了?不记得往前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唤了?”
姨娘果然没说错,这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不是那起见势忘利的,就是贪花好色的,对女人不是惦记着那二两肉就是好话连篇的,那心里哪有何真心实意?
她们姐妹俩以前在莺歌院里虽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谁人见了不是给个笑脸,姐姐长姐姐短的问候着,便是宁全儿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还不是不敢得罪,如今院子里有了女主人,往常那些谄媚的不是躲着她们,就是明里暗里的说小话,给她们穿小鞋,就是大夫人在她们哭诉了几回后也变了脸色,骂她们两个不回来事儿,伺候爷许久了竟然连人都勾不住。
可能怪她们吗?
小侯爷脾气性情不定,根本捉摸不透,除了对大夫人和老夫人几个长辈稍软一些,对她们向来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就跟一阵风儿似的,她们又没那个通天手腕,能捉住风吗?
可是再难,这风她们也得去追着,否则就跟姨娘说的一般,这时日越久,在这莺歌院里,就越没有她们姐妹的容身之处。
只要哪怕一次,能勾上小侯爷,能赶在少夫人之前在肚子里踹上一个……
宁全儿哪里管得了她们的想法,又见珠儿提起了以前的事儿,脸色也不大好看:“珠儿姑娘说得没错,以前啊你们姐妹俩在这莺歌院里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谁让你们如今一朝不同了呢?往前咱们这院子里没有女主人,这才让两个奴婢得了些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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