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烦,她也没跟其他的美人一般迫不及待的同一众公子哥们肆意调笑,反而认认真真的泣着茶,露出形状优美的半边白皙美丽的脸颊,等一杯茶泣好,端在手中,柔柔弱弱的递到宁衡跟前:“爷,请用茶。”
宁衡只点了点头,朝案几上努了努嘴:“先放着吧。”
美人一僵,有些不懂为何从前向来无往不利的手段会碰了壁,莫非这爷觉得她不美吗?美人顿时委屈起来,但还是听话的把茶盏放下,贴心的说道:“爷瞧着还需要何,让奴伺候你就行。”
“行。”宁衡压根没注意到美人的委屈,只不甚在意的吩咐:“有需要爷会吩咐你的,没事你就坐着吧。”
这话一出,美人脸上的难看更是连遮掩都遮掩不住了。
谁见过只让美人在一边儿干看着的?这位爷真是不解风情得很,美人再侧而不拥入怀中,除了那柳下惠,便是那不得人道的罢?
她在暗自猜测,只见马明明搂着个美人走了过来,脸上笑意浮夸得紧,还装模作样的说起了宁衡的笑话:“哟,我们宁公子怎的在这儿干坐着,这是不满意伺候的美人还是要为了嫂子守身如玉啊?”
他说话没个把门,听得这话的公子哥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那美人被这般笑着只羞红了一张脸,而宁衡则逮着闹事儿的马明明说了一通:“我就是守身如玉又如何,你这送给我美人享用,我若是有这个勇气用,你倒是敢不敢接下你嫂子的脾性?”
马明明自然是不敢的。
他调戏别的姑娘被逮着都被送去了牢里待了几日,若是给宁小侯塞人的事儿被她知道,那还不得把牢底给坐穿。
旁人一听这话,也顿时闭了嘴。马明明的事儿那就是前科之见,出来后还被人给笑了许久,谁不知道这是小侯他媳妇的手笔,这会想起她那泼辣的性子,个个都转了话风。
“哎,咱们五少夫人的美貌整个大都都难寻,得了如此佳人,夫复何求啊。”
“可不是,若我是宁公子有此艳福,自然乐得整日在家乐不思蜀的,谁还记着外头的庸脂俗粉?”
“哈哈哈,来来来,咱们来干一杯,给咱们的宁公子践行!”
“好,来,咱们干一个。”
有了这一茬,谁还管宁衡身边儿的美人委屈不委屈,各自笑闹着你来我往,跟身边儿的美人们喝酒调笑,更甚者搂着美人在那遮掩的地方悉悉索索的,一干人都见怪不怪,莞尔一笑,继续跟身边儿人胡闹着。
闹到了下晌申时左右,宁衡就跟已经入了状态的一干人等告了辞守在外头的车夫一见他,忙把人扶上了马车,待他坐稳后,甩了甩鞭子就架着马车回城了。
宁衡许久没跟人这般小聚过,虽然喝了不少茶,但酒喝得更多,他靠着车厢,闭上眼险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撩开了帘子一看,约摸已是酉时左右了。
这般刚一想,冷汗顿时在后背淋淋。
从庄子到城里,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上,何须这一个时辰?
“停车!赵五!”
宁衡想也没想的呵斥起来,撑着有些发晕的头,他几步就掀开了车帘,说时雨那时急,他刚一掀开帘子,马车就停了下来,险些让他摔了出去,幸亏及时一手撑住了一头车厢稳住了身子,再往外头一瞧,哪里还有车夫赵五的人影?
心徒然跳了起来,别无他法,宁衡只得下了马车,这一瞧,又让他看傻了眼。
这外头,竟是一处茂密的树林,在那密林深处,他隐隐约约见到有房檐的模样。这山林中出现房屋,车夫又把他扔在这儿,宁衡猜测前头多半有甚在等着他,只如今日头西落,再过一会儿天就得黑了,他身上又没火折子,在这荒山里,又冷又饿又黑的,要想找到回城的路,委实太难。
想通了这些,宁衡便朝着那处宅子走去,好在通往那宅子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地上不时还印着几个长长的脚印让他安了不少心,越发接近那宅子时,只见那屋上方还影影有烟气在往上飘,他大步穿过那林子,在那草屋外停了下来,犹豫了半晌后还是朝着里头喊了起来:“有人吗,在下迷路了,有人吗?”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出现在宁衡面前的这个压根不像女人的高大魁梧的壮实的丑哥儿就怒起了脸朝他吼着:“吼什么吼,不知道进来啊,赵五都把你卖给我了还说啥迷路,赶紧进来给我干活。”
宁衡只在原地呆楞了一瞬,立马就抬腿往回跑,只是没跑多久就被那女人给逮住,跟提小鸡似的提着他的后领就往草屋拖,还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卖了,往后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儿给我劈柴烧水,给我暖被窝,我都二十好几了,定然要给家里头留后的,你也别想着跑,这儿在山林里,离旁的远得很,你是跑不过我的,这里我每一寸都熟悉得很。”
说完,他一把把人给扔在了屋外的茅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