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那么长时间的谈话后,忽然又来这么一道考验,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赵辰微一沉吟,道:“不瞒老爷子,这事只怕难办。按说,您是前辈,我身为晚辈,给您磕头,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这样的寓意好像不大好。”
这话赵辰只说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赵辰没有说,南宫永也明白。
磕头的寓意有很多种,可是现在赵辰专门提出来,指的是什么,他与南宫永两人都再明白不过。
“哦,年轻人懂得可不少。”南宫永微微不快。
赵辰淡淡道:“前辈失望也好,生气也好,这个头,我是磕不下去。”
南宫永续道:“你不磕头,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死?”
赵辰道:“磕头与我朋友的生死,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再说,如果我是这样一个没有原则与底线之人,那么我应该向我的敌人屈膝,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成问题。”
南宫永一怔,他目光灼灼,看向赵辰,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半晌,他才说道:“我再问你,如果我帮了你,将来有一天,清泉与你站在了对立面,你要怎么办?”
赵辰心道,这位老爷子的考验,可是一道接着一道,如同潮水拍岸,都不带停歇的。
他想了一想,正色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与清泉小姐站在对立面,我出手也不会留情,我若败,自是难逃一死;我若胜,念着今天的恩,我会饶她一回。”
南宫永面色不愉:“你小子,让你服个软,那么难吗?”
赵辰苦笑道:“不瞒老爷子,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我违心地在老爷子面前说话,不但我自己别扭,只怕老爷子一眼也看出了真假。那时候,只怕老爷子要唾弃我的人品了。所以,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懒得去组织什么假话虚话,徒让老爷子笑话。”
南宫永站了起来,他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他叹息道:“算了,吃饭去。”
“好。”赵辰也跟着站起。
在古色古香的餐厅里,只有简单的四菜一汤,而且只有一道是荤菜。
赵辰目光古怪,他实在有些不明白,怎么堂堂的南宫家的家主,吃得却是这样清淡。
看到他不解的目光,南宫卫在一旁解释道:“老爷子向来吃得清淡,这一盘鸡肉,还是老爷子特意交待下来的。”
赵辰立刻道:“感谢老爷子。”
南宫永微笑道:“还望小哥不要嫌弃。”
“不敢。”赵辰忙道。
一顿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南宫永道:“人上了年纪,活力总是差了,刚吃过饭,就要休息,不然,浑身不自在。年轻人,你自便。”
“好。”赵辰应道。
待南宫永离开后,赵辰忽然觉得有些无聊,因为他在这也没熟人,现在上门是客,他并不能真正地将这里当成家。
有的话,大家都很清楚,只是说说而已,要是真有人当了真,那可就要闹大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