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出神的望着眼前的一脸灯火阑珊。这是他第一次,他的人生中,有个人在这样翘首以盼的等着他。
就只是想和他简单的吃一顿饭。
“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还有什么好吃的?”
……
他这一生,从不曾为任何人动容,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她方才这么一句话,确实让他的心都为之一颤。
那种心无旁骛的付出才是最能感动人的。
他告诉过自己,自己的世界里,绝对不能存在任何温暖!
因为在他不长的一生中,他渴望的温暖,亦,无人给过。
可是,今天,她的一句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破了他的界。
“孟皓川?”
男人没有说话,眼神闪了下,而后,双手捧住她的脸,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粉嫩的樱唇!
阑珊全然无准备,猝然睁大了双眼!
孟皓川顺势就勾住她的腿,逼着她一直向后退,直到她的背后抵住了金漆的门柱。
“你……你放……”
男人捧着她的脸,任由她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捶打着,他灵活的唇舌撬开她的贝齿,汲取着更多甜美。
仿佛,要将她嵌入骨髓。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不容抗拒的气息,将她死死的抵在柱子上。
“孟皓川,你放开我!这里是公众场合!”
“公众场合?”男人轻笑一声,低头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舌尖轻抵,“你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阑珊打了个冷颤,切,还他的地盘,他以为他是动感地带么?!
“你先放开我!会被人看到!”司机还在旁边呢,这个人平时人模人样的,不知羞耻的吗。
孟皓川轻而易举的夹住她的双腿,“看到什么?我和我的秘书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秘书是工作时间,现在是自由时间!”
男人沉着脸,“你二十四小时都是我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阑珊过了很久都没有回答,似乎问题又重新绕回了,两个人这几天都在回避着的话题,可是这次啊,阑珊对上他的眼眸,“孟皓川,那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这短短的五个字,却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
孟皓川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爱吗?
他怎么会爱?从十七岁那年开始,他就早已告诉自己,不要对任何人有任何感情!
因为,那些感情都将会最致命的地方。
最亲的人都不可靠,何况其它的感情?
所以,答案一定是不爱。
对,他不爱。
就是给他再多的感动,那也不是爱!
他孟皓川,怎么可能会爱?!
男人抬眸,俊美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凉薄,过了会,轻笑着摇了摇头,“阑珊,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虽然依旧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阑珊还是不可抑制的后退了两步。
呵,是她太天真了,天真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问他爱不爱自己?
“你那是什么表情?”孟皓川冷睨着她,黑眸中透露出些许探究的神色,但并没有怒意:“听到我不爱你,你就难受成这样?”
这女人……很希望他说爱她?
阑珊养伤的这段时间已经把二人的关系想的很清楚了,很是平静的开口,“如果我说我很难受,你会改变主意吗?”
孟皓川闻言剑眉皱的更深,睨着阑珊带气的小脸,突然眯起眼睛:“阑珊……”
“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做出那番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阑珊转过身去不想让孟皓川看到自己眼角湿润的蠢样。
两个人具是沉默,二人各有想法,可是谁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阑珊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酒店的。
“怎么不吃?”
孟皓川突然开口,阑珊手抖了下,牛排的汁溅到了脸上。
孟皓川见状放下高脚杯,推开椅子,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说你是猪还狡辩,吃个牛排都能弄成这样。”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湿巾帮她擦了擦嘴角。
两个人这样的气氛实在是有些怪异,要不是牛排的汁溅到她脸上,他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坐到她身边来。
这样的感觉让孟皓川很是不爽,他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小心翼翼了?
他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何须这样顾忌?
阑珊看了看他桌前动也没动的西餐,“你自己不是也没有吃!”
“顾阑珊!”孟皓川双手环过阑珊的细腰,脖子上微微停顿,阑珊以为他又要胡来:“你干嘛?”
阑珊下意识的伸手摸去,发现脖前多了一样东西。
她低下头,那玫胸针在灯光下折射出幽蓝色的光芒,晶莹剔透的,甚至漂亮。
是那玫胸针,却又不是,这玫胸针被改成了一个吊坠,被一条银色的链子串着。
衬着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如星般闪耀。
“不是一直惦记着吗,现在送给你!”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就一直戴着。”
“……”阑珊整个人傻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了,这套首饰他不是已经送给那位兰小姐了,怎么会在这里。
“孟皓川,你······“
男人勾了下唇,将她搂紧,“给你就收下。”
“……”
“所以,顾阑珊,只要我没有让你离开,你就永远是我的,谁也没有资格让你离开!”
“……”
韩柏林刚一走出来,一辆黑色无牌照的轿车便驶了过来,他四处看了下,而后弯腰上了车。
黑色轿车开的很快,走的都是僻静的小道,最后,在老城区一处废弃的仓库边停了下来。
车门立马被早已候在那里的两个彪形大汉打开。
他下了车,直接走进了仓库。
仓库最里面是一个一个的废弃大油桶,韩柏林利落的绕过走进去,里面的板凳上,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并且塞住了嘴的彪形大汉。
那彪形大汉听到声音便抬起了头,看到韩柏林后,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晃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旁边的人见状用力踹了他一脚,“别乱动!”
“住手!”韩柏林出声制止,他走上前,将那大汉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得到自由,那彪形大汉急忙跪在地上喊道:“韩先生!”
韩柏林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容依旧温润如初:“梁罗,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吗?”
“韩先生,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韩柏林淡淡一笑,“既然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跑?”
梁罗拼命摇着头,急切的解释着,“先生,上次顾正友的事,我把一切都办好了的,也都很小心……”
“但是,唯独不小心的是,用你死了三年的名字的银行卡付了款,对吗?”
“韩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一着急,就给忘记了······”梁罗说着便开始哆嗦,“不过,韩先生,警察不会查到什么的,那个户口说不定已经消了,银行那边的信息也都是假的,真的不会有事的……”
“梁罗,你是真的蠢还是装的?”韩柏林的语气变得低沉:“一个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的空户突然被动用了,还是这么大笔的钱,你觉得孟皓川会调查不到。”
“先生,我……”
梁罗闻言浑身发抖,他想过那个孟皓川不好对付,可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查到他头上了。
怪不得最近他在酒吧玩,一些平时关系一般的人都和他套近乎,哥长哥短的叫着,原来是被人收买了。
“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麻烦吗?”韩柏林攥紧手里的银行单子,温和的脸庞沉下来:“如果孟皓川查到你是刘市长的人……”
说到这里,他戛然止住了声音。
如果孟皓川查到梁罗是他的人,自然也就会知道顾正友的死和他有关。
那么以前的事势必会揪出来,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看来顾阑珊在他心中确实不简单,不然,孟皓川不会派这么多人去调查顾正友的死。
现在他可以确定的是,孟皓川还不知道他和刘市长的关系。
但愿他做这些还来得及。
见韩柏林俊脸低沉,戾气越来越重,梁罗几乎吓得腿软,他印象中这个韩柏林向来都是谦和温润的,今天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
那个孟皓川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管顾家的事,不过,他现在顾不得许多,出声求饶起来:“韩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过我吧,就这一次,您饶了我吧,你让我见见刘市长,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梁罗,你该庆幸被我抓住,若是落到孟皓川的手中,怕是不会这么便宜你!”
韩柏林冷下了声音道:“看在你跟在刘市长身边多年,并无错处的份上,他交代我,不让你太痛苦。”
梁罗闻言浑身一震,嘴里的哀求声也变小了,“刘市长他……”
“梁罗,你有句话说对了,梁罗早就该消失了。”
韩柏林微微示意,边上的人拿来了一个透明的针管。
这样的死法不会让他太痛苦。
“厚葬!”
韩柏林转头温和的笑了下,有人为他推开车门,他抬腿就跨了上去。
黑色的轿车在仓库里打了个两个转,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便朝着来的方向迅速的驶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