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余聆曾经也好歹是当过修士腾云驾雾的人了,却从没这样闲下来去看过云彩。
看着远方,余聆就觉得不害怕了,她贴在喻临川的脖子上,甩了甩尾巴,说道:“有兴趣说一说你们狐族的事情吗?”
说是狐族的事情,实际上余聆想知道的是喻临川和喻尝之间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
喻临川起初还有些抵触,余聆就只是陪着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吹着凉风,心里平静下来了,没过一会儿喻临川也就自己开口了。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将喻尝带回来了,我一直将喻尝当成是我的亲兄弟,但是喻尝好像不这么想。”
“他争强好胜,不管是什么,都想拿到第一。本以为竞争也是良性竞争,但是喻尝却在这样的竞争之中走了岔路。”“百年前,他被有心人利用,以为吃人心脏能增长修为,犯下滔天大罪,而不自知,是父亲舍下那张老脸,才能勉强保住喻尝的姓名,关在狐族的大牢里。他却依旧不肯醒
悟。”
当百年前,喻尝控诉他样样争先,事事比自己强的时候,喻临川觉得,这不过是喻尝小孩子心性,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然而等到酿成大祸之后,他才发觉,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过了这么多年,喻连川也说起他的绝情,他本是个十分自信的人,此刻却也动摇了。
余聆伸出爪子,在喻临川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只能用脑袋蹭了蹭喻临川的脸。
喻临川看出余聆是在安慰自己,反倒是笑了,他扬起唇角,忽然就站起身来。
余聆爪子没勾紧,差点从高空之上就这么掉下去了,好在喻临川扶了一把,她才擦了擦汗,说:“下回你起来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吓死本猫了!”
喻临川笑笑没说话,微微眯着眼睛,说:“我们该走了。”
“去哪?”
“去解决解决咱们的大事。”
喻临川说着,腾空而起,从塔顶上下来,就像坐过山车似的,余聆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在狂风之中,勉强问道:“什么大事啊?”
喻尝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喻临川说的,是什么大事?
余聆莫名抖了抖,总觉得喻临川这温柔的笑容里带着不怀好意。
喻临川勾起一边唇角,侧过眼看着余聆,眉目深沉如画,低声说:“自然是你我的终身大事,今日在许旅面前将你带走,总归是要给许旅一个说法的。”
许旅疼爱自己的妹妹,是几乎全妖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想从他手里拐走个人,可不容易。
听见这话,余聆的猫脸瞬间就红了,还好毛厚,也看不出来,她龇着牙,哼了一声,“老狐狸,你又想什么歪心思了?”
方才展现出了三分脆弱的人好似不是喻临川一般,他畅快地笑起来,说:“这你便错了,给自己讨媳妇,怎么能算是歪心思?”
余聆素来知道喻临川的脸皮厚若城墙,但他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还是让余聆十分的不习惯。她别过脸,不说话便当做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