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会议室里,气氛不算好,随着陆晋话音落下,井然反而停下。他没回头,高冷若天山雪莲的声线,这会儿绽放了它原本该有的美丽,“余白,你一路走来,有很多改变,唯独这次……最是差劲。”
冰冷又淡漠的声音,说完又往前走。
随后一拐弯,人看不见了。
我这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他什么意思?
我什么改变?可是这两个问题,已经问不出来了,因为陆晋说了句“谁也不许追”,而不仅仅是我,我看那边儿准备起来的温柯城也又坐下。
井然走的决绝、连句“再见”都没有。可说“再见”干什么?真想走的人,是不会再见的。
顾小木似乎想找个人面面相觑,可望了一圈儿没找着;而后这会议室除了陆晋翻阅电子邮件的鼠标点击声外、再没别的声音……
我看不进去案件,因为我早就看完了,这案子就是我写的!我写的案件里头,并没有拐卖少女的信息,但我把能提供的线索都提供了,比如:好赌、有难产死亡的妻子和一个女儿。我相信以陆晋的聪明才智,肯定很快就能顺藤摸瓜。
只是我焦急井然啊。
正如我之前所言,这世上除老余外,就是井然陪我,而因为他的表白,我对他向来是能避开就避开,但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弟弟一样的存在。
当陆晋看完了文件,对顾小木说“核对资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陆晋,井然他……”
“没商量。”陆晋冷漠无比的声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远处、薄以凉和温柯城纷纷看过来时,我发现薄以凉眼神很陌生,还带着玩味。
似乎是我看错了。
这边儿,顾小木说:“信息全对。”
那边儿,陆晋冷肃起身,“出发。”
说完,他又扯着我的手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再吩咐:“搜张全福的店铺录像,看他在不在。”
顾小木道句“是”后,我站住脚:“等一下!”陆晋看我时,我说我想换衣服,他同意了。仓库里已经收拾好了,记得昨夜乱的……
还好陆晋没提我给他那一针麻醉剂。
待我换完衣服后,我把衣服给了温柯城。
“你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我想着这毕竟是从审判团的窝点带来的东西,多少有些线索。温柯城浅笑点头收下时,薄以凉……正从我旁侧过去。
浅色系的风衣,浅灰色的衬衫,神色寡淡的径直往前走,看也没看我的过去了。
带起一股薄荷香。
这边儿温柯城声音淡淡的,“余白,井然对你感情很深厚。”我抿了抿唇,还未说话,看陆晋过来。那垂在身侧的手应才洗过、擦干。
沾过水后的手有些凉意,水润润的握住我说,“走了。”他说话时,那边儿顾小木也来了,“张全福就在玩具店!”
陆晋说句“密切观察”,就带我上车。少了井然,温柯城和薄以凉一车,顾小木仍旧和我们一车。白色途锐黑色路虎一起冲出警局时,我突然生出些较劲的感觉,更是划过薄以凉玩味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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