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深只好扯掉脸上的布,正要说话,小巷另一边又跑来三个黑鲛人。
“少尊主,我们等了很久!”
这场面太像是聂深故意设置的埋伏圈,引诱银子弥落入陷阱,然后召唤黑鲛人前来收网。
黑鲛人单膝跪地,向聂深致意。
银子弥内心痛苦,却没有失去理智,抓住这机会,拉着尔雅转身便跑。
“哪里逃?”
又冲来三个黑鲛人,将出口封死。
聂深厉喝道:“都退下!”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更加暴裂的声音吼道:“聂贵宾,你咋不学好?”
只见鲁丑横着冲过来,撞翻两个黑鲛人,挥起熊掌猛打。
银子弥喊道:“鲁丑,保护尔雅!”
“嗨,来啦!”鲁丑把一个黑鲛人撞到墙上,然后冲过来接应银子弥。
银子弥把尔雅交给鲁丑,自己冲入战阵。
巷口的刘文基跳下自行车,对着车轮猛跺两脚,眨眼的工夫,把一个车轮卸下来,并拆掉了车梁。车轮是一副盾牌,车梁钢管则是他的武器。
刘文基猛跑三步,一脚蹬在墙上,借势一个大回旋,从空中飞落下来,一棍打在黑鲛人的脑门上,梆地一声震响。
刘文基潇洒地甩动鸡窝头,没忘了朝银子弥说一声:“对不起组长,来晚了。”
“当心!”银子弥喊道。
刘文基听到脑后一阵锐风袭来,勉强侧过身,却已来不及躲避。银子弥距离他三四米,伸出手却无能为力,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嗖——卟!
那黑鲛人猛地翻倒在地,后背上插了一把刀。
赫萧走过来,从死尸身上拔出月牙刀,提在手上。刀锋滴着血,赫萧看也没看尸体,只将冷冷的目光投向聂深。
上次的分别,还是在千步沙之战中。
此时相隔七八米,聂深的身旁守着三个黑鲛人,双方泾渭分明。
这情景已经无需多言。赫萧挥刀直取聂深。月牙刀寒光闪闪,似乎感受到黑鲛人少尊主的存在,而激发出无比的战力。
“保护赫大士!”银子弥大喊。
赫萧的身体尚处于康复之中。刘文基立刻奔过来。
赫萧举刀砍向聂深。黑鲛人应声而动,迎战赫萧。这时刘文基也到了,速度极快,扑近一个黑鲛人,用车轮盾牌猛击黑鲛人的腹部,另一手将钢管猛戳到黑鲛人的胸口,手腕一转,向上一撬。
黑鲛人轰然倒地。
赫萧也挥手砍翻一个黑鲛人。
“杀!”
又有几个黑鲛人从巷口冲来。
同时有两名诛鲛士闻讯赶到,投入战斗。武举巷一场厮杀,天昏地暗。
所有的诛鲛士都盯着聂深。银子弥和尔雅虽能感觉到聂深的无奈,可有什么办法呢?聂深是黑鲛人的少尊主,每个有上进心的诛鲛士都想宰了他载入史册。
赫萧一刀劈向聂深。聂深撞开赫萧的手腕,低声说:“有误会。”
“跟我回去解释。”赫萧冷然说道。
“符珠哩就在……”
“保护少尊主!”黑鲛人拥上来,乱刀砍向赫萧。
“撤!”聂深突然喝道。
他根本无心恋战,找到符珠哩才是重点。巷子里这么一闹,很可能惊扰了符珠哩,再耽误下去,老鲛怪又会溜掉。
黑鲛人的小头目收到指令,忙说:“护送少尊主撤退!”
一群家伙护着聂深,且战且退,去往巷子出口。
赫萧也有大事要办,符珠哩就在这一带。于是放弃追击,与银子弥等人会合,先派鲁丑护送尔雅回到忆萝茶坞,赫萧和银子弥、刘文基去捣毁符珠哩的藏身处。
巷口,聂深摆脱了那群黑鲛人,急速赶往巷子北边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