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弥又一次跟丢了聂深,心情的烦闷失望中,更多了些痛苦。
武举巷的战斗,又被聂深率领的黑鲛人截击,必定是为了保护符珠哩。同时,冰窖里的斗争又让形势变得极为复杂,那个脸颊上有刀疤的男人,显然是聂深的对手,却又与赫萧打斗。如果几天前,银子弥会感到奇怪,不过与孔最谈过后,几乎可以确认,那是蔷薇基金会的力量。
蔷薇基金会劫走了缪璃,又围绕着符珠哩展开行动,显然这个组织有着无法想像的野心和实力。
诛鲛士这次搜捕符珠哩的行动失败了,却有一个小小的收获,就是那个奴仆。
此人的左肋和后背各中一刀,特别是左肋的刀口距离心脏仅有二三公分。说他幸运吧,整个人却形同废物,一会发傻、一会又显得惊惶失措。
赫萧检查之后确定,这个人是被符珠哩转化过的奴仆。
把之前发现的金块拿过来,此人的眼珠子顿时放出光来。金块上的铜丝早就断了,失去了诱饵的作用,可以想像当时这个人是如何一步步被带走的。
不过反过来考虑,符珠哩使用这种笨办法“钓鱼”,恰说明他的能量已经接济不上了。冰窖里还有个死了的奴仆,看来符珠哩控制这两个奴仆,只能是贴身使用,一旦脱离脑部能量的范围,根状的意识之须便无法进入奴仆的大脑,就像是脑电波断了。
但此人的大脑已经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这说明他曾经做了一件超出自己力量的事情,那可能是战斗力的瞬间提升,带有自毁方式的搏杀。原因必然是符珠哩一次性释放了奴仆的脑部能量,犹如灰烬的最后一燃。
赫萧与银子弥商量,为了安全起见,先把此人带到一栋烂尾楼里,刘文基打电话给大耳桑,让他连夜前来辨认。
大耳桑心急火燎地赶来,远远地看到人影,便唤道:“四叔,四叔啊。”跑近了,已经是喉头发哽,抓着奴仆的肩膀,“你咋变成这样了,让人给侮辱了?”
奴仆躲到水泥台子后面,缩成一团。六月上旬的天气,半夜仍是闷热,他却直喊冷。银子弥从汽车后备箱里拿来一条旧毯子,裹在他身上。
银子弥问:“大耳桑,让你联络的医生呢?”
大耳桑说:“打过招呼了,马上送过去。”
众人赶到私人诊所,这是大耳桑的关系户,医生擅长处理刀伤。
折腾到黎明时分,四叔终于安静下来了,却不睡觉,胳膊上连着输液器,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赫萧与银子弥来到病房。大耳桑正跟四叔说话,四叔毫无反应。
银子弥说:“大耳桑,我们问几个问题。”
大耳桑让开椅子,出去到走廊打电话,仍是一脸忧愤。
银子弥俯身在病床前,用平和的嗓音问:“你遇见什么人了?”
四叔的嘴唇蠕动几下,发出模糊的声音:“紫色……”
银子弥与赫萧互视一眼,不解其意。
银子弥问:“什么是紫色的?”
“紫色……不冷……”四叔咕哝着。
赫萧沉吟着,低声问:“你是说那人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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