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基刚刚推门进来,愕然看到组长英姿飒爽地一跃,半空踢出一脚。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切变得缓慢。银子弥脚尖正中聂深的下巴尖。聂深斜着撞到桌子上,噼哩啪啦滚落在地。
银子弥紧跟着一个后空翻,落地时,一脚扫过,把刚刚站起的聂深扫翻在地。
刘文基的嘴巴张大了,从没见到组长漂亮的串串踢,看来只要遇到配合完美的对手,组长就能爆发出惊人的能力。
聂深爬起来,平静地朝刘文基点点头。
刘文基客气地点头回礼。
屋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满地狼藉只是幻觉。
银子弥神清气爽,整了整秀发,转身问:“刘文基,什么事?”
“哦,组长,四叔刚刚醒了。”刘文基说。
“去看看。”银子弥朝门外走去。
刘文基快步跟上。“组长哪天有空教教我,怎么踢人踢得这么漂亮。”
“嗯,找到陪练再说。”银子弥说。
刘文基扭脸看着聂深。
“你看我干啥?”聂深不满地问。
“刚才四叔提到你了。”刘文基说。
“什么?!”聂深的脚步停顿一下。
银子弥也有些惊讶。“刘文基,你不是开玩笑?”
“不是。”刘文基面向银子弥,“四叔醒来后不停地嘟囔,听不清楚。我也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尊主的儿子。”
三人加快步伐,来到走廊尽头,进了四叔养病的房间。
大耳桑的四叔落入符珠哩的指掌,转化为奴仆,又险些被薛小莲所杀。之后被诛鲛士从冰窖带回来,左肋和后背的刀伤做了治疗。由于伤口过深,几乎毙命,要想痊愈康复,还需要较长时间。
诛鲛士只能趁四叔精神稍好时,向他询问一些情况。但得到的回应,全都是凌乱破碎的字句,或者是一连串嘟囔,时不时还发作一下,表现出极度的惊恐。
目前整理出来的话语,还是最初那几句:紫色,不冷——刀,杀了——主人,蚂蚱,我是主人的蚊子——男,女——
经过分析,银子弥发现,其实这些话语的组成有内在的关联。
比如:“紫色”总是和“不冷”一起说出来;“刀”与“杀了”一起说出来……
这说明四叔的记忆虽然混乱破碎,但对具有连接意义的东西,还是存在感知,这是语言习惯给人的深刻影响。因为互相联系的东西更容易记忆。
据此进一步分析,“紫色,不冷”,说的可能是某种保暖物。
“刀,杀了”,无疑是有人用刀行凶。
“主人,蚂蚱,我是主人的蚊子”,表明另一个奴仆被称作蚂蚱。
“男,女”,暂时认为现场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虽然从这些话语中看不到明确的信息,不过相对来说,最有价值的,也就是“男,女”这两个字。
眼下,四叔正蜷卧在床上,身子不时颤栗几下。
银子弥和聂深、刘文基走到床边。银子弥正要开口,四叔又开始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