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面,白鲛人渐渐不再关注他。
刘文基重新走了一遍当年的求学路,发现很多地方已经变了,曾经见过的人也消失了。
银子弥把大家招集起来,通报了赫萧与缪璃在梅州的进展。眼下紧要的是,先找到萨伯八年前的秘密住所。
九渊市什么地方有一道坡梁,房门有朝西的,附近有海鲜蔬菜市场。
刘文基忽然一皱眉头,想起一个地方:牛背岭。
那里不是郊外山岭,就在南郊,本是龙泉岩上隆起的一条支脉,岭高二百多米,长五百多米,曾有许多贵族王侯住在这一带。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牛背岭的道路两边仍有六七米的高坡台子,上面是一家一户的居民大院。随着城市发展,这几年岭坡逐渐铲平了,地名也改成了龙泉路。
“我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是因为有一次我陪萨伯去拜访一位贵客,本来按照路程,经过牛背岭是最近的,四十分钟就能到。可是我们靠近牛背岭时,萨伯忽然要求转道。老师的脾气向来古怪,我半个扁屁不敢放,跟着他绕了两个多钟头,才到达目的地。这也没什么,可是过后,萨伯忽然警告我,让我把那件事忘了。”
聂深问:“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吧。”
尔雅说:“八年前悄悄搬到这里,五年前担心你路过时发现异样。萨伯太谨慎,也太敏感了。”
银子弥说:“我只见过萨伯几面,可印象中的萨伯不是这样。现在明白了,他为了保护妻子,确实变成了神经病。”
聂深说:“文基,咱俩去牛背岭看看。”
“还是我和你去吧。”银子弥说,“萨伯一眼能认出刘文基,你们还没到地方,他就匿了。”
“好,各位还是继续寻找线索。”
一个多小时后,聂深和银子弥赶到了龙泉路。岭坡虽然铲平了,但有些居民楼的地基仍然很高,路边商铺大多设有三四级的台阶,再加上一些倾斜的坡路,隐约还能看出一点古貌。
两人的目标是房门朝西的房子,这就排除掉百分之八十。朝西的房子集中在一条斜坡的右侧,不断有摩托轰鸣着从坡上冲下来,还有一些居民提蓝推车,是去菜市场采购的。各种情况都符合赫萧传来的信息。
银子弥拿着萨伯的照片,以亲属的身份,向附近居民探问。
在一扇红漆木门前,一个中年妇人接过照片看了看。“哦,隔壁的天叔,很勤快的。”
银子弥忙问:“在家吗?”
“搬了,有……三年多吧。”妇人思忖着说。
银子弥与聂深有些失望。
聂深问:“天婶身体好吧?”
妇人摇摇头:“很少见到,没准儿什么时候出来散散步,天叔说她那种病,好像不能让太阳晒,噢,阳光过敏。每次出来裹得严实,有时大夏天的,也不嫌热。啧啧。”
所谓“阳光过敏”,肯定是编出来应付街坊的。
聂深问:“也没有儿女?”
妇人摇头:“从没见过。”
银子弥问:“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了?”
妇人继续摇头。
这时,隔壁的房门打开,出来一个老太太抱着小女孩。
这边的妇人笑着打招呼:“张阿姨,这两人问你家原来的住户呐。”
“哦,”老太太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了看,用漏气的嘴巴说道,“这两天怎么了,昨天就有人来打听。”
聂深暗暗一惊。
银子弥抢步上前,问:“阿婆,什么样的人?”
老太太吧嗒着嘴说:“呦,这姑娘真俊。噢,也是个年轻女的,没你俊。”
银子弥与聂深的目光碰了一下。
薛小莲?
她又快了一步?